冥僧見狀微微搖頭,對南竹的傷勢恢復情況明顯有嘆為觀止的感觸,然后又蹲在了庾慶跟前,再次伸手,檢查確認后,忽出手解開了庾慶身上的禁制,站起道:“你行功運氣看看是否如常。”
庾慶已經感覺到身體能動了,試著爬了起來,然后盤膝而坐,閉目行功運氣一周后,睜眼點頭道:“大師醫術果然高明,已經恢復如常了。”
對這位抓住機會就夸贊自己的醫術,冥僧笑而不語。
那邊的長空要去給牧傲鐵解開包扎檢查,卻遭到了牧傲鐵的拒絕,“我就這樣了,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看了。”
長空回頭看向師父。
“由他吧,不勉強。”冥僧輕輕點頭回應了一句,同時揮手示意白云,待白云解開南竹身上禁制后,方道:“掃塵寺難容滾滾紅塵客,傷既然已經好了,便不留諸位了。”
爬了起來正活動身體的南竹一怔,師兄弟三人面面相覷一番后,庾慶干笑道:“大師,是這樣的,鎮海司冤枉我們殺了人,故意迫害我們,大師既然救了我們,不妨好事做到底,再寬容寬容。”
南竹和牧傲鐵聞言又連連點頭附和,說白了就是怕離開后再被鎮海司抓去折騰。
冥僧知他們的擔憂,出聲解憂道:“放心,殺人兇手已經找到,是遮羅山的一位長老,已經定案,鎮海司不會再找你們麻煩,這件事已經過去,你們可以安心回去。”
兇手找到了?師兄弟三人再次面面相覷,可謂有點懵,兇手明明就是他們,怎么會冒出個遮羅山長老是兇手?
南竹忍不住問道:“大師,行兇的是遮羅山的哪位長老?”
冥僧淡然道:“不清楚,貧僧只是略知了一二好知會你們,未曾過多關心這些個,不知那些林林總總的人物,總之你們可以放心離去。”
見如此,師兄弟三人只好放棄了這個問題,不過好歹是安心了,事情能這樣過去是再好不過了。
庾慶道:“既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擾,就此告辭。”
誰知冥僧道:“也不用這般著急,貧僧這還有一樁心愿未了,要麻煩諸位。”
師兄弟三人頓感驚疑,憑這位的身份地位,什么事情不是打聲招呼的事,能有什么未了心愿是需要他們這種小人物出力的?
庾慶客氣道:“大師有什么吩咐盡管開口,只要是我三人能做到的,定盡力而為。”
冥僧目光澄明,“掃塵寺的院墻上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甚是能咬,把院墻上的白骨啃的一片狼藉,到處漏風,還能吞云吐霧釋放黑煙,長空、白云不勝其擾,每日里需打掃多次,卻又拿它無可奈何,想必三位是能為貧僧弟子解憂的。”
一聽此言,師兄弟三人立馬知道是大頭,想到大頭喜歡吃骨頭,再想到這冥寺就是用白骨搭建的,不由小汗一把,就大頭那有得吃能一直吃下去的吃貨德性,要是在冥寺待一個月,非得把這傳說中的冥寺給拆了不可。
何況聽人家的意思,似乎已經知道了大頭和他們有關。
想想也是,大頭逃跑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躲得過冥寺的出手,若不是知道和他們有關,恐怕已經把大頭給收拾了。
之前他們還擔心大頭跑哪去了,沒想到已經是在冥寺為禍。
庾慶忙尷尬道:“其實就是養的一只靈寵,沒想到跟來了這里,大師勿怪,我這就去收了它。”
趕緊的,出了白骨塔,光著膀子的南竹和赤腳的牧傲鐵也跟了出去,都很關心大頭,因為都把大頭當做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