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上有一座山亭,里面坐著幾個人,高談闊論狀,服飾很雜,看起來除了個別外,應該都不是昆靈山的弟子。
庾慶等人注意到了里面的人,那些人也注意到了他們,明顯正在打量他們。
領隊弟子揮了下手,山亭里唯一的一名穿昆靈山服飾的弟子起身了,過來與之交接,前者只負責送客,后者才是片區內負責安置客人的。
山亭內一干目光的注視下,庾慶等人跟了后者繼續拾階而上。
送客弟子轉身,正要趕路回去繼續候客,卻陡聞破風聲射來,驟然回身避開,偏頭看去,只見是亭子里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衫的男子屈指彈出了一顆石子而已,見引起了他的注意,便朝他招手來著。
這人他認識,也是他接送到這里的,名叫禪少庭。
長相一般,兩腮無肉,面容線條顯得冷硬,氣質上在山亭里有明顯高人一等的味道,也就是說,臉上擺著顯而易見的傲慢感。
這種打招呼的方式,說實話,送客弟子也不喜歡,還暗暗問候了其祖宗,但還是很快換上了笑臉。。
沒辦法,人家傲慢有傲慢的資格,修行界赫赫有名的“歸劍山莊”的莊主是人家的爺爺。
歸劍山莊算是整個修行界的頂級劍道宗門之一,不是他這個昆靈山弟子能輕易怠慢的,人家這身份之所以來得早,是因為前兩天帶了自家爺爺的親筆信給昆靈山掌門,一來就能去見了昆靈山掌門,這哪是一般參會人員能有的背景。
而歸劍山莊的莊主也是這次受邀的大會比試的公證人之一,也就是裁判之一。
送客弟子進了亭子后,笑問“不知禪少有何吩咐”
禪少庭朝上山的幾個人影抬了抬下巴,“誰呀,也是來參加大會的”
送客弟子呵呵道“禪少說笑了,不來參加大會的話,怎么可能送入這片區,閑人有閑人落腳的地方。”
禪少庭“是我看錯了嗎我怎么見有人背了把玄級硬弓,是玄級大箭師用的虬龍弓吧”
送客弟子“不足為怪,那四位本就是龍光宗的弟子,都是箭修,四人帶一把弓,已經算是客氣了。”
亭內眾人頓面面相覷,一黑臉漢子嚷道“什么時候大箭師也能參加朝陽大會了”
他也是歸劍山莊的弟子,名叫趙傾,既是陪同禪少庭來參會的,也有陪護的意味。
送客弟子苦笑,“也沒哪屆朝陽大會規定了大箭師就不能參加的,人家來報名了,我們總不能拒絕吧。”
趙傾沉聲道“這不是開玩笑嗎不為其他參賽者考量,也得為圍觀的人考量吧人家一頓亂箭射出去,不問東西的,圍觀的人豈不是要亂做一團,難不成都要扛塊鋼板做盾牌嗎”
禪少庭淡淡插了一嘴,“行啦,人家也就是個接送客的弟子,做不了這個主,你跟他啰嗦有什么用,不是為難人家嗎”對送客弟子揮了揮手,表示沒事了。
話其實說的在理,但說出來確實有點不好聽,也許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覺得拐彎抹角說話沒什么意義,卻導致送客弟子一臉尷尬地拱了拱手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