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蕭誠又些嫌惡的甩脫了對方的雙手,“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作甚?不過是些拳腳上的玩意兒,你喜歡,盡管來學就好了。”
張誠喜不自勝,回頭高呼道:“張沖,張沖,去樊樓,跟掌柜的說,最高的那一層,最好的宴席。”
張沖是張家的護院家丁頭子,同時也曾是軍中好手,聽了張誠的話,連聲答應著便去了。這時節,想要學人秘招,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可能,這些秘招往往都是別人賴以生存吃飯的東西,自然不肯輕易授人。而蕭誠答應得爽快,自然要趕緊敲磚釘腳,免得他反悔。
酒一擺,這可就是板上釘釘了。
“說好了,誰輸了誰在樊樓請客的。”蕭誠道。
“崇文這是說哪里話來?”張誠大笑道:“先不說你肯將自家絕技相授于我,便是我們兩人相持這許久我才能取勝,我也沒臉說讓你請客的道理。”
羅綱喜滋滋地走了過來道:“子明,樊樓最高一層請客,這你可得大出血了,沒個百十貫,可是拿不下來的,說起來,頂樓我還真沒有上去過呢!”
樊樓的頂層,當然貴。
因為站在這一層樓上,便連皇宮大內的建筑亦可一目了然。這一層,不是到了一定的階層,再多錢也是不可能讓你上去的。
“勞煩長卿兄和雨亭等待片刻,我與崇文卻去洗沐更衣,然后我們便去樊樓,今日不醉不歸!”張誠大笑著拉起蕭誠,也不管蕭誠屢次想要掙脫他的手,竟是揚長而去。
“這小子,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虎得很!”羅綱道:“要是不虎,這種開口便要讓人傳授絕技的話,豈能說得出來,他也不想想,要是被人拒絕了,該有多尷尬!幸虧得碰上的是崇文,換了別個,那有這等和諧場景?”
“那倒是。”蕭定點頭道:“二弟對這些十人敵百人敵的功夫一向是不太在意的。他想要習得卻是萬人敵甚至能波及天下的絕學。”
“崇文將來出將入相,那自是沒問題的。我可就沒這大的盼頭羅!”羅綱道:“但愿能早日得中進士,然后混個一州之長,便心滿意足了。”
校場入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騷動,瞬息之間,卻又安靜了下來。蕭定轉頭看過去,心中卻是一震,來者一身紫袍,氣宇軒昂,竟然是張府的主人,太尉張超回來了。
趕緊迎上幾步施禮:“蕭定見過太尉。”
張超擺了擺手:“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更非軍旅之中,行得什么大禮?罷了罷了。剛剛下朝回來,聽聞崇文與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在比試武功,心中倒是大奇,崇文竟然也一直沒有放下功夫嗎?”
“不過是三腳貓的把式罷了,已經輸給了子明了,眼下兩人去洗沐更衣了。”蕭定笑道。
張超笑著點了點頭:“崇文是讀書種子,在這上面,沒必要花費多大功夫。雨亭,我與長卿有幾句話要說。”
羅綱一聽之下,趕緊躬身倒退:“伯父請便,我去看看崇文與子明二人好了沒有?”
蕭定心中有些奇怪,什么話,居然還要支開羅綱才跟自己說?
張超雖然是當朝橫班,太尉,大宋最高級的將領之一,但與自己并沒有什么統屬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