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多忠會見李鏡海嗎?”拓拔奮武問道。
“仁多忠那個老狐貍,會見他才怪?這是一個久經滄海的人物,看人看事,只怕比我更準。他這一次跑到神堂堡,只怕還有與宋人鉤結的意圖在里頭。”拓拔揚威道。
“那兄長,我要不要也去看一看?”
拓拔揚威哼了一聲:“你可不要學那仁多忠,老臉都不要了,一大把年紀,去舔好個蕭誠小兒的腳丫子,那娃娃才十六七歲吧!”
“可其兄長,馬上就會成為定邊城的指揮使了。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仁多忠又豈會折這個面子?這個蕭定,可是讓遼人都聞之色變的人物。”
“我們去還是要去的。派一支商隊去交易嘛,家里懂事的孩子派兩個過去就行了。”拓拔揚威淡淡地道:“你就算要去,也得等那蕭定來了再說,要見,也見正主,一個先行官的臨時差遣,算個什么玩意兒?”
“是,那我下去就去準備一下!”拓拔奮武點頭道。
李度在仁多部再一次吃到了閉門羹。
這一次拒絕他的理由更離譜,是仁多忠在去往神堂堡的過程里,病了,不易見客。
李度沒有過多停留,他不想再自取其辱了,他徑自去了嵬名部。
嵬名部這一次損失慘重,上千部族基本沒有逃回來幾個,連嵬名合達到現在都還綁在神堂堡上示眾呢,幾百個活著的人,據說在神堂堡也活得生不如死。每日吃著最差的伙食,干著最苦的活兒。
一人一百貫,再加上嵬名合達的一萬貫,一共六萬一千貫的贖金。嵬名部族長嵬名遇已經準備出了。幾百個部族壯丁不弄回來的話,部族的實力,立碼就要跌下去一大截。
“什么,再打一次神堂堡?”嵬名遇看著李度,如同見了鬼一般:“李判官,你這是怕我嵬名部不亡吧?”
“這一次,我出三百親衛,并且會親自上陣,與你并肩作戰!”李度看著對方:“這三百親衛,可是李節度使的親兵,專門帶來,就是這了這一件事。攻神堂堡,不在人有多少,而在于出其不意,一擊必中,取其首腦。”
“神堂堡戒備森嚴,偷襲什么的,想也不要想?”
“誰說要偷襲了?我們光明正大地去打,你不是要去付贖金嗎?他們的榷場不是要交易嗎?這都是我們機會。”李度道。“到時候,裹協著去哪里交易的其他部族,殺了蕭誠,殺了羅綱,哈哈哈,將神堂堡殺得雞犬不留,到時候我倒想看看,這橫山里,到底還有誰敢去幫著大宋?”
這是要拖著橫山諸部一齊下水嗎?
不不不,李度的目標,只可能是仁多部,拓拔部而已。到時候如果這兩家有商隊在那里,而這些商隊被裹協著一起參與了屠殺宋人的事情,仁多部和拓拔部哪里還有退縮的余地?
那可是一個東府相公的公子,一個是三司使的公子。
便是大宋皇帝,只怕也會勃然大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