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馬學士上任之后,這廂軍一年兩度的操練才再一次地被提上了日程,開始了訓練,以前,是早就名存實亡了的。
寒風蕭蕭,白雪飄零,站在嗣武寨的最高處,看著遠處高低起伏的籠罩在一片雪白之下的山巒,萬福洋把披風又裹緊了一些。
真他娘的冷啊,該死的牛二,明天就該回來了,別的東西有沒有好說,但酒,一定得給老子弄回來,不然回來之后就讓他去外頭巡邏,這采買的肥差,也就不用想了。
不遠處,唯一的一條道路之上,十余匹戰馬駝著他們的主人,正悠悠地向著嗣武寨而來,旗幟飄揚,那是寨子里派出去巡羅的斥候,每天一趟,早上出,晚上歸。
煩歸煩,惱歸惱,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把他做好。
這是萬福洋的規紀。
也是他從上一次逃過了馬砍頭的屠刀并且連升數級官職所得出來的感悟。
馬砍頭不是那種迂腐的家伙,只要大面子上過得去,而且你還能做事,當然是為他做事,他還是能容忍你的,而且會毫無顧忌地給你升官。
所以呢,這一次雖然沒撈著機會,但以后機會多著呢!
估計這一次自己沒人理會,還被抽走不少兵馬,就是因為上一次自己連升數級,讓某些人眼紅了。
沒關系,自己好生等待下一次機會就好了。
自己不是叫萬福洋嗎?爹媽起的名字好,這福氣啊,多得很。
看著斥候們一個接著一個地鉆進了城門洞子,萬福洋滿意地往回走去,又是平靜的一天。
榆川城,牛二渾身發抖,屋子一角,是被綁得結結實實的老婆和兩個孩子,在他們的面前,一把帶血的鋼刀,正在嘀嘀噠噠地向往滴落著血。
就在他的面前,這一次跟著他回來采買的另一名士兵,被對方干脆利落的一刀將腦袋給斬了下來。
“好漢,要錢啥的,都好說,家里有一些現錢,我這一次回來是采買的,帶著不少的現錢,你們要,全都拿走,只要不傷害我們一家子就行。”牛二顫聲說道。
榆川這地方,一向民風彪悍,加之又較為貧窮,山匪盜賊寸出不窮,不過縣城里治安一向還是較好的,像這樣在縣城之中公然入室殺人搶劫的,還真是不多見。
屋里幾人全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