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被許勿言帶到了蕭禹的小書房,“怎么還沒有休息?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嗎?”
蕭禹搖了搖頭,道:“今日與荊王相見,談得如何?”
蕭禹嘆了一口氣,看著蕭禹道:“父親,您能不能明天上朝的時候,參荊王一本?”
蕭禹有些莫名其妙,“你這是說得什么瘋話?”
“我今天在荊王府中看到了剛剛進京的陶大勇。他是準備出任捧日軍指揮使的吧?如此敏感的一個位置,在官家都還沒有見的時候,他竟然先去見了荊王。”蕭誠搖頭道:“明日只怕便要彈章如潮了,陶大勇不見得能過這個坎。”
蕭禹沉著臉道:“既然已經是彈章如潮了,還需要我去落井下石嗎?陶大勇在邊地是流過血,負過傷,立下過赫赫戰功的人,此人不懂這些禁忌也是常事,此時此刻,我們該去拉人家一把,而不是去落井下石。”
“父親,這件事,涉及到了一位王爺和有實權的兵將,這向來是最忌諱的事情,您就算不上彈章,但也不要輕易涉身其間!”蕭誠急道,他很清楚要父親上彈章那肯定是做不到的,先前這么說,也不過是為了接下來讓父親明哲保身而預伏一下而已。如果直接提出來明哲保身,父親肯定也是不肯答應的。
果然,蕭禹沉默了一會兒后,點了點頭:“行吧,這件事情,我不理會就是了,想來荊王也能解決這件事情。官家也不會因為這么一點子小事便責罰給他掙了大臉面的陶大勇吧。”
“官家當場發作了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這要是記在了心里,到了某個時候一下子發作起來,反而更不妙!”蕭誠搖頭道。
“官家豈是哪此小雞肚腸之人。”蕭禹狠狠地盯了兒子一眼,道:“不要以為這一次你去西北立下了一些功勞,便以為自己是蕭何張良了,你還差得遠吶!”
“兒子哪里敢這么認為?”蕭誠連連搖頭。
“這一次,你立下的功勞足夠,風頭也出得足夠了,聲名敢算遠播天下,但人怕出名豬怕壯,出名這件事情,總是有好有壞的。”蕭禹道:“現在回到汴梁,盯著你的人肯定也不少,接下來就不要招搖了,一門心思備考,我已經跟高家說了,接下來你就搬到高家去,一直住到舉人試結事才回來。”
“一切都聽父親吩咐!”蕭誠道:“其實父親不說,明天兒子要也去拜會岑夫子了,從西北給岑夫子帶的禮物,也須得送過去。”
“今年的兩試,不容有失!”蕭禹沉聲道:“你知道我對你的期待,蕭家對你的期待!”
“父親放心,兒子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我們不指望一榜三甲,但一定要榜上有名,哪怕是一個同進士,也可以啊!”蕭禹嘆道:“你爹我……”
眼見著父親又要憶苦,蕭誠趕緊道;“父親,一個同進士,我還是很不屑的,要中,就一定要中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