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人腦后又長有反骨,動不動就要舉個旗,造個反。
你發大軍來打他吧,大軍還沒有到,他們跑得無影無蹤,你一走吧,他就活蹦亂跳的出來讓你惡心。
這樣的日子久了,軍隊出動的費用,就讓朝廷覺得不劃算。
最后,便懶得管了。
這使得這些羈索州的頭領們,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挺厲害的。而當他們碰到真正的像楊萬富這樣從尸山血海之中搏殺出來的將領之后,頓時便倒了血霉。、
不像思州田氏,播州楊氏這些大勢力是真正見過大世面的,知道外頭的世界有多大,也能準確的惦量出自己的分量,清楚自己做到什么程度是朝廷能容忍的,像獨山黃則、南平州梁承,三水白興這些人,朝廷當真是當成幾只小虱子在看待。
無所謂。
隨便你們蹦噠,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
吃飽喝足,楊萬富帶著二百五十名勁卒再一次上路,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勛州的魏富。
這一次的襲擊,楊萬富選擇在夜半時分。
魏富的人數更多,千五之數,讓楊萬富也不敢有半分懈怠。
之所以選擇在夜半時分,是因為敵人大多數的士兵有夜盲之癥。這一點,是范一飛數次抵近偵察之后發現的。
其實在獨山的時候,楊萬富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不管是獨山縣的也好,還是三都縣的也好,患有夜盲癥的人數還真是很多。這一次跟他出來的,除了本身從外面召進來的部屬之外,剩下的都是精挑細選能在夜間視物的。
夜襲肯定是楊萬富的選擇之一,要是手下士兵到了晚上就跟瞎子一樣,那還怎么戰斗呢?
戰斗基本上沒有多大的懸念。
進攻開始沒多久,勛州兵便炸了營。
對付一群在晚上便是睜眼瞎的人,委實不需要費多大的功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黑夜之中,魏富帶著人跑掉了。
五天兩戰!
楊萬富率三百士卒,連接著擊敗梁承,魏富,斃敵數百,俘虜超千,當他們押著這些俘虜回到獨山的時候,消息已經傳了開去。邦州汪禮,愕然之間,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拋開三都白興不說,邦州、南平州、勛州三家本來是準備聯手進攻獨縣,事后平分好處,不但瓜飛了獨縣,然后連三都也一并吃掉的,現在南平州、勛州已經完蛋了,汪禮不覺得自己還能成事。
而且對方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有些膽寒了。
到底是從哪里鉆出來的一股勢力,竟然如此強橫呢!
“楊知縣,汪禮撤退了!”黃安興沖沖地跑進了公廳,對著楊萬富道。“他這一撤,咱們便算是高枕無憂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安內的問題了,再就是上頭會怎么看咱們,會不會承認咱們!”
楊萬富嘿嘿笑著:“上頭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了,想來不久便會有消息。以前我就說過,這些事情,咱們東家一定會擺平的,黃兄,接下來,咱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南平州的梁承死了,這塊肥肉,咱們得去狠狠地咬上一口,要不然可就便宜了別人了。”
“不錯,梁承這一死,南平州內部就全亂了,眼下他們自己正打得熱鬧呢,我懷疑汪禮這一次撤軍如此之快,就與此有關。”黃安道:“我們是塊硬骨頭,但現在南平州成了肥肉了啊!”
“你與黃瑞計較一下,這件事,你們來辦!”楊萬富道:“不能我們出了大力,最后卻是汪禮得了最大的好處。”
“好,咱們已經征召了近一千士卒,這一次正好讓他們出去晃一晃。”黃則道:“就算不打仗,便是行軍也能算是一種磨練。”
“去吧,另外,把白興給我叫來!”楊萬富笑道。
白興在獨山寨倒沒有受什么虐待,反而是好吃好喝地侍候著,只不過心里有事的白興,又怎么可能吃得下睡得著呢?
他不知道對方會怎么對付他!
依著這片土地之上以往的慣例,自己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當然就要有被人砍掉腦袋的覺悟。
“白族長,你的兩個兒子都很孝順啊!”楊萬富笑吟吟地道:“他們愿意以身相替,換你回去!而我呢,也被他們的孝心感動了,答應了他們的請求。現在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明天就可以抵達。”
白興頓時驚呆了。
“白族長,我覺得,以后獨山、三都就是一家人了,對不對?”楊萬富走到了白興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