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亮既然與這些人有瓜葛,只怕在摩圍山匪窩子里,也能找到不少有關他的證據,那到時候,就更能死死地吃住他,既然蕭簽判說還需要這個人在前頭頂幾年,那我就覺得這樣的一個人再合適不過了。不需要他的時候,可以輕輕松松地把他拿下來。而他,還想過幾年好日子的話,也就只能仰仗我們。”
“正是如此!”蕭誠點頭道。
三天之后,韓錟帶著楊氏田氏兩家數十名好手,在向導地帶領之下,悄然進了摩圍山。
隊伍雖然不到百人,但卻盡皆是各家精銳,武器精良,甲胄齊全,又找到了熟悉情況的帶路黨引領他們長驅直入摩圍山匪寨,這一仗,壓根兒就沒有什么懸念。
摩圍山上的山匪也不過百余人,被這些精銳堵在老窩里,韓錟一馬當先沖殺在最前頭,一柄鐵錘揮舞,但凡擋在他面前的,無不是被一錘爆頭,砸得稀亂。其兇狠勇武,讓隨著他一起來的楊氏田氏兩家的護衛頭子,也都是變了顏色。
不過耗時一個時辰左右,摩圍山上所有山匪,一半被弄死,一半成了俘虜。
當韓錟等人回到城里的時候,蕭誠與魯澤也差不多完全掌控了州城,留下了楊泉與田易兩人在城中掌控大局,蕭誠與魯澤則是帶著韓錟等人,一路浩浩蕩蕩地向著知州馬亮在山間的莊子行去。
其實在此時,在莊子中將養的馬亮,也覺得事情不大對了。
他大約有十來天沒有得到州城那邊的消息了。
按理說,即便是魯澤沒有派人來向他匯報情況,其他人也應當與自己溝通消息才對,但十幾天了卻是一個也無,這就太不正常了。
有些按捺不住的他,派出人去城內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況,但這人也一去不復返,從州城到他這里,一來一去,騎上馬也不過就是一天的功夫而已。
一定是出事了!
馬亮再也坐不住,收拾了東西,便準備重返彭水。
也就在這個時候,蕭誠、魯澤這些人出現在了莊子之外。
聽到下人的稟報,馬亮頓時便覺得大事不妙。
其實何止是大事不妙,簡直便是傾覆之禍。
蕭誠將一樣樣的東西擺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便有司戶參軍以及摩圍山那些山匪們的供狀。這里面的任何一樣,都可以讓馬亮身敗名裂,進而身死族滅。
此刻再看笑咪咪的蕭誠,馬亮便覺得對方象足了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舌,心里的后悔,當真難以用言語來表達。
他只是想不明白,蕭誠孤身一人,到底是如何能在他離開的短短的這一段時間里,便掀起了將他打得粉碎的驚濤巨浪的。
“得道多足,失道寡助!”蕭誠笑吟吟地答道。
對于這個答案,馬亮自然是哧之以鼻的。誰得道,誰失道,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
“今天既然你們來到了這里,自然不是來取老夫性命的。”看了一眼雙眼噴火的魯澤,馬亮又轉頭看向了蕭誠:“你們意欲何為呢?”
“本官與魯參軍,可都是循規守法的國朝官員,這樣的違法亂紀的事情,怎么會做呢?”蕭誠笑道:“馬知州,這些證據,要是呈上去,您可知道,您會是一個什么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