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只有一天的時間!”洪原豎起了一根手指,“一天之后,你沒有給我回復,我就只能另找他人了。”
看著甩手而去的洪原,孫拐子牙癢癢的,恨不得就讓人把這個家伙宰了埋在院子里。
可惜,也就是想想,即便這個人是那個失勢了的王爺的手下,也不是自己能隨便動得。
晚間,密室,燈光有些昏暗,主位之上坐著孫拐子,下頭坐著幾個孫拐子手下的心腹以及兒子孫滿,還有一個叫周鶴的師爺。
這位周師爺是兒子找回來的,足智多謀,端地是位厲害人物,更重要的是,這位周師爺身邊還有幾十個狠人,一個個都是打架的好手,這半年來,孫拐子將西城的曹十八打得潰不成軍,主力就是兒子麾下這幫人。
“你們說,怎么辦?”孫拐子問道。“周師爺,你說說。”
周鶴雖然加入不久,但憑借著一連串的功勞,現在已經是孫拐子最為倚重的心腹了。
而周鶴,直到真成為了孫拐子的心腹之后,才知道了另外一些極為機密的事情。
比方說,孫拐子的身后,站著的其實是一個叫做蕭誠的人。
周鶴對蕭誠不熟悉,但這個人的哥哥蕭定,父親蕭禹,卻是如雷貫耳啊!
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周鶴當真是險些驚掉了大牙。
“我覺得可以做!”周鶴道:“二十萬兩銀子呢,而且運作得好的話,可以不過明面,幫主,這錢,您就可以收下了。”
孫拐子一年賺的錢的確很多,但除開幫中的開銷之外,純利潤的七成,都要上交給蕭誠,剩下的才是自己的。
“可是公子臨走的時候,專門叮囑過,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原因,都不準介入到京城之中的東宮之爭,而這件事情,很明顯就與此有關,我們要是做了,公子曉得了怎生是好?”孫拐子道。
說實話,他也很眼饞那二十萬兩銀子。
“幫主,這件事情,我們只需要瞞過幫中公子安插的那些人手就好了。”周鶴低聲道。“而且,幫主,要是我們真靠上了荊王,那還需要怕蕭公子嗎?再者說了,不是一直都傳他們蕭家是荊王的支持者嗎?”
“不知道為什么,二公子對荊王一直不看好!”孫拐子道:“周師爺,你們是不知道二公子的手段,真要忤逆了他,我們只怕也沒得好下場。”
“瞞著他不就行了。這件事,交給孫兄弟去做!”周鶴看向孫滿,又接著道:“而且借著這件事,我們便也能靠上荊王,那洪原有一件事說得沒錯,雪中送炭才珍貴,要是那荊王當真翻了身,將來成了官家,幫主,您還怕二公子嗎?說不定那時候,您還成了他的上司呢。”
“父親,我覺得能做!”孫滿也是躍躍欲試:“讓賀勝他們去做,二公子離得遠,只要瞞過他在幫中的耳目,他又不是神仙,又怎么知道?”
孫拐子沉思片刻,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如果有機會,他又怎甘心一直居于人下,為人奴仆?
他又怎么會忘記,當年為了救自己的兒子,自己在韓老頭的屋外,足足跪了一天,而跪的對象,是那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
縱然他知道兒子就是被這個人送進牢房里地去的。
“不過這樣的招數,上一次荊王已經用過一次了,那些邊軍將領,不是被荊王都殺了嗎?這一次,他們一定會防范得更嚴的!”孫拐子道:“我們的人萬萬不能落在他們手中,如果沒有萬全的方法,絕對不能動手。崔昂那是個敢向王子王孫動手的狠人,我們可真惹不起。”
那些邊軍將領不是荊王殺的!這件事,周鶴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他自然勿需向眼前這個黑幫頭子解釋。
“幫主,我也去。少幫主帶隊,我來謀劃,賀勝他們動手。”周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