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源點了點頭。
然后,他又說道:“我第一次經歷你們剛經歷的,比你們要更難受,不是我比你們差在了那里,而是因為,我第一次,是父母的離去。”
聽茍源這么說,丁一和王志軍兩人,可不愿向茍源發問了。
可茍源又說道:“那時候,我正上高中,我們學校,忽然發生了火災,而我的父母,正好就在學校,為了救下被困的學生,我的父親,沖進了火海,在救下了十九個被困學生后,他才趕去救我的母親,但是,他們在沒有出來。”
聽到茍源將他過去的傷心事,王志軍將他的手輕輕的拍在了茍源的肩膀上。
“你的父母,都是好老師。”丁一安慰的說道。
茍源搖了下頭,他說:“不,我母親是老師,但我父親不是!”
看丁一不解,茍源才又說:“我的父親,只是一名普通的民警。”
聽了茍源講的悲慘身世,丁一和王志軍兩人的不適也漸漸的消散,他們完全的被茍源講的故事而動情。
丁一道:“我們沒有想到,你還有這么悲慘的身世,真的對不起。”
茍源目光直視前方,用平和的口氣道:“從那之后,我一個人努力的活著,努力的向前跑,比其他人,我沒有了依靠,但我從來不停下,因為,我有健康的身體,我有健全的四肢,我有還能思考的大腦,我把能忍的痛忍下,把能熬的苦咽下。”
這一刻,丁一覺得,對比起茍源來說他們是多么的幸運。
茍源又講道:“說這些,我就是想告訴你們,從我們選擇軍人那一天起,就要做為一個只有本我的一個人,再不能像普通人一樣,不敢在說累,不敢在流淚,我們必須要堅強,不能后退,因為沒有人安慰。”
丁一點了頭,他說:“老狗的我們懂了。”
茍源站了起來,還坐在階梯上的丁一和王志軍看著忽然站起來的高原,覺得他的身影是那么的高大。
只聽茍源又說道:“我們雖然是軍人,但依然是凡人,我們也會有淚水,我們也會哭泣,但是,因為身著軍裝,頭頂著國徽,我們就不得不把淚吞下,哭掩去,任何的困難面前,都給自己信心。”
丁一和王志軍兩人跟著站了起來,他們說:“我們不會給咱部隊丟臉的。”
此刻的茍源,看到丁一和王志軍兩人堅定的眼神,笑了起來,他說:“好了,收起你們不好心情,打起精神,隨我繼續我們的工作。”
丁一和王志軍,忽然板正而立,道:“是!”
隨著茍源回來,他們發現岸防連的所有官兵已經投入到新的排水工作當中去了,丁一和王志軍,二話不說,也都跟著投入到工作當中。
看到丁一和王志軍又恢復了過來,茍源來到了正在清理一外排水口的齊海身邊,對齊海伸出了手:“拿來吧,任務完成了。”
齊海抬起了頭,回看了丁一和王志軍一眼,見到他們兩人的確沒有任何的異常之后,才小心的從口袋里摸出了半包煙,抽出了一根本遞到了茍源的手上。
借了齊海的火,將煙點著,茍源就叼著煙和齊海一起,彎腰清理起來。
“二狗,剛才他們連可是受了不小心的刺激,這么快就恢復過來,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做的他們思想工作啊?”
齊海還是一邊忙著一邊向茍源問。
茍源小聲道:“我想設置一個悲慘的身世來,弄出一個親人離開的故事劇情,然后讓他們帶入我講的故事中,在稍微的一鼓勁,就成了。”
齊海對茍源豎了個大拇指,接著又問:“那你說的離世親人,是誰啊?”
茍源道:“那當然得是我爹媽了,不然,怎么能快速的把他們代入故事中去。”
齊海還聽了這話身手朝著茍源一指:“你恨,為了根煙,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