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么情況?”半晌,方言憋出來一句。
“死者趙有年,心理醫生,死亡時間9:20至9:50之間,死亡原因為頸部動脈受到壓迫,導致機械性窒息死亡,頸部形成不閉合溝索,并伴有擦傷和皮下出血。方言隊長有什么看法沒?”法醫盯著死者,壓根沒把方言放在眼里。
他是法醫科周林生,能力突出,但是和方言卻猶如仇敵一般,經常打著破案的旗號和方言唱反調。
具體原因,方言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他沒有得到原來身體的記憶。
周林生說的那些話,方言根本不了解其中的含義,只是知道死者是被勒死的,清咳了兩聲,輕聲的說道:“很明顯的他殺,繩子太長,在尸體的周圍并沒有椅子或者其他的物體讓死者借力,所以他是被勒死后,掛在上面的。”
法醫對方言的不專業分析嗤之以鼻,不屑的笑了笑,“方隊,你是出門太快把腦子落家了嗎?”
現場的氣氛一頓很尷尬,方言明顯的感覺到有幾名警員在憋笑,迫于自己的威嚴尚存,他們憋的很辛苦。
方言心里面很疑惑,上吊不都是踩著凳子,然后踢翻凳子嗎?自己分析的沒問題啊!
為了緩解尷尬,方言轉頭看向了老王,隨口問道:“老王,你怎么看?”
老王微微一愣,連忙的打著圓場說道:“方隊在開玩笑呢,不過我的看法和隊長是一致的,繩子距離地面不到一米的距離,死者很有可能當時是跪在地上被勒死。”
“跪著上吊能死?”方言情不自禁的反問道,但是一開口就感覺不太對勁。
“頸部很脆弱,在跪姿時,頸部只要承受百分之五十的身體重量,就會窒息死亡,這種水平是怎么當上隊長的?還不如王副隊。”法醫譏嘲著方言。
方言尷尬的腳趾都能摳出個心理診所。
眾人也是十分的疑惑,破案神速的隊長,怎么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失憶了?
方言也是無奈,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讓自己破案不是難為人嗎?此時,方言的腦海之中,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死者當時應該是無意識的狀態……根據他所處的位置看……這樣,你去看一下辦公桌……”
“誰?”方言被突入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禁喊出聲。
眾人環顧四周,好像沒人和自己說話。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你想要破案的話,就去看一眼辦公桌。”那個女生再次的響起。
方言雖有疑惑,卻沒有言語,徑直的向著辦公桌走了過去。
桌子上,在幾份凌亂的文件下面,壓著一部手機,外加旁邊的紙抽外,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左邊!”
方言向著辦公桌的左邊看去,并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你湊近些,左邊第二份文件的旁邊,是不是有一些灰塵?”
方言湊近一些,在第二份文件的旁邊果然發現了幾粒泥土,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這是什么?”方言低聲的問道。
“派人檢查一下桌子上泥土和死者鞋子上的泥土做對比,當時死者的雙腳可能被放在桌子,頸部只需承受較小的重量就可以導致死亡。”
方言若有所悟,“啊!原來是這么回事……”
老王此時湊到了方言的身邊,試著問道:“隊長,發現了什么?”
“把這個帶回去檢測,和死者鞋子上的泥土做對比。”環顧一周后,方言繼續說道:“你們先查著,我先去趟廁所。”
說罷,方言便向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