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連接浮橋的繩索被砍斷,噶里道來就是為自己的急智感到慶幸。
從現在開始誰他娘的要是再說自己是個只知道廝殺的粗胚,老子就活剮了他,在這當頭,你們誰想的到砍斷浮橋的繩索?誰能想到自己能帶著被堵死在浮橋上無路可走的兒郎們返回?
安巴是愣住了,不過他不是被噶里道來的急智愣住的,而是看著那些浮橋散落成小船后,那些因為船只在波浪中搖晃而站立不穩的滿洲兵愣住的。
這些遼東出來的滿洲兵雖然勇悍,但是他們根本不知水性,更不會懂的劃船弄槳。
在浮橋散開后,一個個滿洲兵由于船只的晃動,根本站不起來,這會皆是臉色蒼白地趴伏在平鋪在船只的木板上,不敢動彈。
噶里道來也不例外,在狂笑之后,就因為船只的晃動,再也站不起來,這會半蹲在船舷處,死死地抓住兩側的船梆,不敢作聲。
當然并不是所有的滿洲兵都吃不消船只的晃動,也有少數的滿洲兵并沒有感到不適,而是拆下了船只上的木板拼命地劃起水來,但是他們根本不懂怎么劃船,那船只在水中不停地打轉。
相比于噶里道來,攻上浮橋的郎紹貞以及被他們救下來的楊彪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滿洲兵砍斷繩索后,就是令人將繩索拖住,并且重新綁好。
“射死他們!”
郎紹貞哈哈大笑,趴在船上的滿洲兵成了最好的活靶子。
收到號令的靖北軍一個個抽弓搭箭,對著那些趴在船上不敢動彈的滿洲兵瘋狂地射擊起來。
他們的射術很準,幾乎每一枝箭矢都能射中一個滿洲兵。
噶里道來死了,他的身上插滿了箭枝,蹲在船梆上的他成了浮橋南端靖北軍重點攻擊的對象,射術精良的噶里道來,做夢都不曾想到自己會被自己最擅長的箭術射死。
已經殺到北岸河堤的豫親王多鐸是眼睜睜看著噶里道來所部的牛錄們在靖北軍的箭雨下敗亡的。
“哈哈木,你帶著人去收集船只,本王要將對岸那些卑賤的南蠻子殺個片甲不留。”
在多鐸看來,哪怕是今天殲滅了數千靖北軍還有數不清的隨軍百姓,但是他們都比不上噶里道來的那三百人。
哈哈木是薩哈爾察氏,世居烏喇部,父塘阿禮,老奴起事后,塘阿禮率領百余部眾投靠滿洲,授牛錄額真,因伐遼東有功,予世職游擊。
后東虜征伐瓦爾喀,塘阿禮為了取悅老奴親自入山獵熊,卻為熊傷,傷重不治而亡,老奴感念塘阿禮忠義遂令哈哈木嗣領本部牛錄。
聽了多鐸的話,哈哈木就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尋船渡河?這是想讓咱們當作明賊的活靶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