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又找到街角算卦先生,雇傭其運用易學理論,裝神弄鬼告訴通判董杰:
假若今日有誰被胡辰天及打手們圍毆,那就應該幫他脫困。因為被圍毆之人才華橫溢天賦滿格,能有很大用處,絕對值得栽培。
以上兩招,也算許硯給自己預留的后手。
目前情況分析,后手已經起到效果。而且由于許硯當時身穿蓑衣頭戴面具,還拿出足夠吉貝雇傭路人及算卦先生,所以不細查肯定查不出什么。
但是否細查,關鍵就看通判董杰的態度。只要董杰認可,自然沒啥好查。
“砰砰砰~”
許硯心跳變得越來越快。
再往前走幾步就到董杰的房間,那兒大門半掩,不曉得里邊是什么情況。
通判側重文職,按說董杰應該不會很兇吧。許硯在心中寬慰自己,然后輕叩房門,強裝鎮定站在門口。
“客人到。”尹云彪并不準備進去,他在外邊拖著長腔,算是向董杰匯報。
“小伙子你是誰?找我又有何貴干?”董杰接連拋出兩個問題。
這……
為防露餡,許硯連忙閃入屋內。但見,通判董杰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材偏瘦留著山羊胡須,外表儒雅,雙目炯炯像是要看透許硯內心。
“好像說反了,應該是通判大人叫尹云彪來找我才對。”許硯壓低聲音回答。
“哈哈!”
董杰搖著頭從太師椅上緩緩站起,“早上那個算卦先生裝神弄鬼也就罷了,現在咱們已經面對面你就別裝了。雕蟲小技,這都看不明白我還做什么通判。”
“……”許硯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應對。
他腦細胞急速打轉,思忖著董杰剛才那樣說的目的。究竟想測試,抑或已經心知肚明?此刻屋子里只有許硯和董杰兩人,該襟懷坦白還是該繼續強撐?
“小子別唬啦。”董杰蹙起眉頭,“今早算卦先生說完,我就知道這是圈套,或者說是一個天大的玩笑。但,能把玩笑開到如此程度的人估計不簡單。”
“所以,才安排尹云彪出來尋我?”許硯小聲問。
“我已經講得非常清楚了,現在到你坦白,為什么要找我來開玩笑?當然,最終這件事情,當做玩笑或當做一個圈套,就看你的能耐。”董杰面無表情。
剎那屋子里的氛圍變得更緊張。
許硯心中咯噔一下,這件事情弄得好會怎樣暫未可知,但弄不好的話,恐怕要完蛋。
沒時間想,許硯決定就照事實去講。他不卑不亢地站直:“本人心懷天下,又聽說董大人與某些官僚不一樣,是個值得托付之人。”
“啪!”
誰料話音剛落,董杰卻在桌子上重重一拍。聲色俱厲地道:“小小賤民,竟敢覬覦天下?休要妄念,套路我董杰!”
“誤會誤會!”
許硯聽了忙不迭地擺手。忽然他轉念一想,董杰如此敏感,如此上綱上線,莫非他真的有心……
看來被奴役五百年的焦土大陸,已經暗潮涌動。
電光火石之間,許硯恰恰抬眼看到,桌面擺放的宣紙。紙上寫著兩行詩句,許硯靈機一動:“董大人莫慌,今日當可證明,算卦先生絕非隨便瞎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