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不好的預感籠罩全身。果然再跑一段,往回的路人越來也多,本就不夠寬敞的石板道路,幾乎完全被堵塞。
“到底發生什么呢?”許硯問車夫。
車夫站起來手搭涼棚看了看,然后搖著腦袋道:“城門關了。”
不會吧……
許硯急忙跳下馬車,拉著某個往回走的路人:“你今天不出城嗎?”
哎~
路人嘆氣:“我有急事要出城辦理,可偏偏突然封城,你說郁悶不郁悶?”
“因為什么原因封城?”許硯急忙追問。
“我哪里會曉得,我又不是新平郡衙門當差的。”路人甩手離開。
許硯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他當差,此刻卻也云里霧里。
少頃,眾人聚攏。邢鳳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邢紅霞咧嘴傻笑,以為好玩。
許硯壓低聲音對蘇晴說:“你帶他們到旁邊小巷等我,我跑到城門看一看,然后再做決斷。”
“快去快回別惹麻煩。”蘇晴叮嚀。
許硯腳步急促,在來來往往的人潮中穿行。他太陽穴突突直跳,心中揣測,今日封城應該和邢鳳杰兩兄妹無關……
首先衙門效率沒那么高,其次說句不好聽的,邢鳳杰兩兄妹還沒那么重要。
當然,這是建立在外界不知邢鳳杰將要做人體實驗,攻克瘟疫的前提下。
前方就到西城門,想要出去的百姓,全都在這里吃了閉門羹。許硯抬頭看去,后背猛地一緊。
因為不光城門牢牢關閉,而且守備力量猛增,無論城墻上還是城墻下,許硯都發現自己的同僚。
——抽調新平郡捕快鎮守城門,足夠說明事情嚴重性。同時也代表,若要像上次當鋪掌柜那樣跳出城墻,幾乎為不可能完成之任務。
究竟發生什么?
許硯問城墻下某個認識的捕快。捕快旋即道:“嚴重事件,不便細說。因為汪太守下令暫時保守秘密,恕我無從透露。”
呃……
話講到這份上許硯自然不能多問。他立刻轉身小跑,跑到約定的小巷。
“怎么樣?”邢鳳杰搶在蘇晴前邊問。
“情況似乎比較嚴重,今日咱們別想出城了。但,封城大概跟你們無關。”許硯毫不諱言。
“那現在怎么辦?找地方躲起來?”邢鳳杰六神無主。
“對,先躲在我家吧。然后你修書一封,我找機會交給你家親戚,這樣妹妹從千歲庵失蹤之事,就不會很快發酵。不過須得確認,那位親戚值得托付。”
許硯很快在亂局中做出判斷。
“親戚肯定沒問題,另外我將在信中提醒他閱后即焚。”邢鳳杰留了個心思。
就這樣,許硯領著兩兄妹回家。然而他不曉得,路上有猥瑣眼睛看到,陌生人進了許硯和蘇晴的出租屋。
到家后不久,突然響起嘭嘭敲門聲。許硯拉開房門一看,來者竟是新平郡帶班巡捕尹云彪。
“趕快跟我去衙門,急事……很急。”尹云彪說太快,變得有些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