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付了車費,氣勢十足地跳下馬車。腳底剛剛接觸地面,身后的車夫就忙不迭地駕車逃走。而剩下的第三個車夫,卡在道路中間,進退兩難。
他的馬車里,傳來一陣放肆的大笑,接著一個聲音輕蔑地說:“我還以為是誰了,原來不過是幾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害我白白嚇了一大跳。”
錢向彤厲聲道:“蒙浪、蒙蕩,你們戴著面具躲了兩年,難道不累嗎?現在,你們不用躲了,今天就是你們‘浪蕩二仙’真正的死期。”
車廂里,同樣的聲音再次輕蔑地響起:“哼,既然發現了我們的秘密,那么今天這里在場的所有人,都得死。”
此話說出來,那車夫嚇得魂飛魄散,眼前一黑就從馬車上跌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旋即爬起,慌不擇路地朝山沖里跑去。
突然,從車廂里伸出一只鐵鏈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勾在車夫的后背。然后,那鐵鏈猛地抖動,鐵鏈最上端的鐵爪來了個側翻,可憐那車夫,隨著鐵爪的側翻,身體猛地騰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了下去,他后背上的皮肉筋骨被生生撕開,口里鮮血直冒,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就已經命喪黃泉。
許硯怒瞪雙眼:“這車夫和此事毫無干系,為什么要殺了他?”
“為什么殺他?”車廂的簾子掀起,紫色頭發的蒙蕩先行走下來,“哼,這個問題要問你們幾個。表面上殺他的是我,但實際上你們幾個才是真正的兇手。‘浪蕩二仙’本已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誰叫你們再提起這個名號?不好意思,實話告訴你們,在這未央國里,知道我們兩兄弟行蹤的人,必死無疑。”
許硯冷冷問道:“既然知道行蹤的人就必死,那么,必死無疑的,也包括你們的主子歸海容冰嗎?”
很明顯,許硯是故意這樣問的,他想從蒙蕩的嘴里套話出來。那蒙蕩正要回答許硯的問題,這時車廂里傳來一陣猛烈地咳嗽聲,聽到車廂里的警告,蒙蕩立即閉嘴。
“怎么,被我說中呢?我原來以為‘浪蕩二仙’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誰知道,竟然只是兩只依靠歸海容冰而茍活于世的螻蟻。”許硯不死心,用出激將法。
“關你何事!”蒙蕩怒喝一聲,他身形未動,那鐵鏈爪已經鬼魅般地破空而至。
看來,這蒙蕩是個外化系的武者。許硯催動源氣,身后倚天劍從劍鞘中飛出,他身子朝上一躍,躲過鐵鏈爪的同時,也將空中的倚天劍握在手中。
蒙蕩手腕微微一抖,那鐵鏈爪忽地調轉方向,直襲許硯后背。許硯早有防備,倚天劍掃出,將鐵爪打開數米之遠。
“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蒙蕩口中夸贊,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鐵鏈爪在空中剎車,未有片刻停頓,就呼嘯地罩著許硯面門而來。
許硯看得真切,倚天劍豎直切下,正好切在鐵爪的爪心。“鏘”地一聲,兩件兵器相撞,發出耀眼的火花。許硯催動源氣,倚天劍死死擋住鐵柱的侵襲路線,那鐵爪亦毫不相讓,五個爪尖竟然像人的手指那樣在空中亂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