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白挑起眉頭:“我做賊的,當然要認識他。未央國四大公子之一的貝公子啊,同時也是城府最深的那一個。原來你是惹上了他,哎,我勸你還是別想著翻案啦。”
許硯嘴硬:“不翻案,難道就坐以待斃嗎?”
舒桐白聳了聳肩膀:“好吧,當我沒說。”
大約半個時辰后,平威獄的獄卒們換班。新的那班獄卒拿著飯菜走進來,挨個挨個地發了過去。走到最后一間獄室,為首的紅衣獄卒待三個紫衣獄卒走開后,他卻特意蹲下身體,好像在撿東西,又好像要說些什么。
許硯對這個紅衣獄卒印象不錯,他心領神會地走上前去。只聽紅衣獄卒道:“左邊那碗飯里,有神風盾梅有醉留給你的東西。”
爾后,紅衣獄卒旋即走開。許硯急忙端起左邊的那碗飯,這時舒桐白道:“小心哦,今天的飯菜里,小心有毒。”
許硯沒有管他,心想梅有醉留給他的東西可能涉及到什么秘密,不能讓舒桐白發現了。這時,舒桐白一個箭步沖上,將手掌擋在碗上:“聽我的,你反正已經餓了那么多餐,不在乎這一頓。你如果有種,晚上跟我出去,到時再好好吃點東西。”
“你是說,逃跑嗎?”許硯疑惑地問道。
“噓!”舒桐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許硯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舒桐白,真乃怪人是也。他之前還說自己是個普通人,現在又說著從這地方逃出去;之前還說睡在哪里對他來說都一樣,現在卻想著逃出去……
真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不過,他今天的逃跑計劃中也包括我,說起來,也算義氣之人。
舒桐白見連續幾餐沒吃的許硯死抱著那碗飯,他仿佛也猜到了什么,于是笑著招呼許硯:“進來點,你那個位置太靠外邊了,被別人看到就不太好啦。”
許硯知道瞞不住他,只好跟舒桐白一起走到獄室相對靠里的地方。舒桐白好像個期待禮物的小孩子,好奇地問道:“快看看,里邊藏了什么東西。”
說著,他便和許硯一起將碗里的食物扒開,兩人很快從中找到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事有蹊蹺,今晚能逃便逃,如見一串四連體的大紅燈籠,即一直往東走。
舒桐白豎起大拇指:“不錯嘛,這里面還有人幫你。”
許硯喃喃道:“是個朋友。”
舒桐白問:“他說事有蹊蹺便要你逃,并非有確鑿依據。那么,你到底逃還是不逃?”
許硯立刻回答:“逃。可是,我頭頂有玄天箍,而這個牢獄的結構,又豈是我逃得出的。”
舒桐白神秘地一笑:“不管你逃不逃,反正我今晚一定會逃走的。其實,我本來昨晚就準備開溜,后來想著看看你今天翻案的結果,所以就推遲到了今晚。”
許硯奇怪地看著舒桐白:“這獄室的墻壁全是巨石,欄桿由精鐵制成,而且我們都帶著這樣的手銬腳鐐,怎么逃啊?即使來個高級強化系,逃走的話也還會有很大的動靜。”
舒桐白抿嘴道:“我是傀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