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依依無奈只能自己獨自緊盯著房內,果然如自己所料,余潔堂而皇之又返回了余府。
“你怎么回來了?”余廉驚醒,一眼看到二弟,怒道。
“我呆的那個地方簡直就不是人住的,不僅蟲子多,半夜時有野狼出沒。”余潔一臉哭喪樣說道。
“混賬,過了明日他們離開,你想怎樣都可以。但是今夜他們還在城里,萬一被發現就完了!”
“大哥,你可不能趕我走,要走你走。大不了明日我代替你去送行,就不信他們能辨別的出來。”余潔任性的坐在椅子上,端起兄長的茶盅一飲而盡。頓覺清香甘甜,神清氣爽。
余廉無奈長嘆,得想法子趕緊將人藏起來,是以起身便出了門。
柳依依猛然站起身來,腳下磚瓦隨即發出響動,嚇得楊軒跟著跳起。
“柳姑娘,怎么了?”
“帶你去看戲!”
柳依依跳入余府院中,跟出來的余廉剛好打個照面。
“余大人,夜半三更要去哪里啊?”
余廉暗叫一聲不好,抱著僥幸心理故意大聲道:“姑娘深夜找老夫莫非有要緊的事情?且隨我進屋說話。”忙要轉身往另一處房舍去。
柳依依攔住其去路,“客廳便好,適合說大事。”粉面帶笑不怒而威,嬌軀纖細不動而剛。
余廉嚇得臉色煞白,身子搖了搖好似虛弱的就要倒下。
“大人!”鄧虎聽得院中響聲前來查看,忙上前攙扶住。
柳依依微微一笑,指著客廳向鄧虎道:“鄧捕快,你看那是誰?”
余潔正急得沒頭蒼蠅亂撞,忽然聽柳依依說到客廳,嚇得一個不小心把桌上茶盅掃落在地。
楊軒也隨著看過去,冷不防被李依依撞了一下,“楊公子,有勞了!”
回味的摸了摸被撞到的肩膀,楊軒飛身往余府客廳而去,眨眼間押出個同余廉一模一樣的人出來。
“大人!”鄧虎向著余潔喊道。
“無怪乎連你身邊最大親信都被騙了,若不是親眼看到連我也分不清楚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又理應是真的。”柳依依繞著余廉轉了一圈,心中暗自揣摩這個老家伙的想法。
“老夫不知姑娘在說些什么?”
“你讓自己的弟弟假冒州牧頂替自己,而自己又躲在密室中享清閑。所以你是真的州牧,而他得到真州牧許可自然理應就是真的州牧。”
“余潔,你假冒我的身份該當何罪?”
“大哥饒命!”余潔早嚇得魂不附體,畏畏縮縮的跪下求饒。
柳依依懷抱雙臂不屑的搖了搖頭,“余大人你就忍心將全部責任推給自己的親兄弟?”
余廉瞪著一雙充血的老眼狠狠看向柳依依,刻意挺起腰身,憤然環顧四周。
鄧虎已經搞不清楚眼前的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悄然退至一旁。見得余廉失望的眼神,他只能微微低頭,假裝不見。
“鄧捕快,連你也不相信老夫?”
“大人?”鄧虎無奈的嘆氣,依然不肯抬頭。
楊軒眼見輪到了自己,趕緊指著柳依依道:“我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