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霖業命令道:“撿回來!”
那聲音冷極了,直叫那小二連打了三個冷顫,連滾帶爬的撿回了紙條,顫抖將紙條展開,雙手奉給蕭霖業。
那小二只知自家老板與這貴公子交情匪淺,卻不知他真實身份,老板也明令禁止所有人,不得隨意打聽客人身份來歷。小二心下道,他得罪了老板的貴客,要完啊!
蕭霖業拿過紙條,看到上邊清秀俊逸的字跡,不禁眉頭舒展,轉身向樓下走去。
那小二哆哆嗦嗦抬起頭,見蕭霖業離開了茶樓,這才松了一口氣。
王錦姝從茶樓出來時,正好見丁香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丁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一氣呵成道:“姑娘,奴婢已經安置好老伯他們了,幫他們在城東租了個院子,老伯說等他賺到了錢,肯定會還姑娘錢,奴婢說咱們姑娘有錢著呢,這點兒錢不叫個事兒,奴婢還給他們留了些銀兩,置辦用品。”
王錦姝滿意一笑道:“你辦事快速周到,很不錯。”
丁香嘿嘿一笑,只要給錢夠多,速度什么的絕對要多快有多快。
丁香見姑娘落了單,十分疑惑道:“姑娘,二公子和傅二公子呢?”
王錦姝道:“他們押著柳玉芳去衙門了。”
“柳玉芳?她不是被送到鄉下了嗎?誰允許她回來的!”丁香氣鼓鼓的,忽然又想到問題的關鍵,瞪著眼睛急切道,“她不會對姑娘做什么了吧?您……”
“我沒事。”王錦姝淺淺一笑。
主仆二人沿著東街一路走,王錦姝對丁香簡單描述了一下事件經過,丁香聽著,前后一共擼了五六回袖子,真遺憾啊,她沒在場,二公子和傅二公子到底是憐香惜玉的,只打的柳玉芳鼻青臉腫,要她打,她肯定打的叫她爹娘都不認不出她來!
主仆二人出了東街,上了馬車,王錦姝一臉嚴肅,問道:“丁香,柳玉芳為什么拼了命的置我于死地呢?”之前的王錦姝到底怎樣得罪她了?
丁香瞪大了眼睛,問道:“姑娘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王錦姝點了點頭。
丁香想了想,道:“還不是因為她心眼兒壞……”
“等等,”王錦姝打斷,認真道,“描述事件,不允許添加自己的評價。”
不讓自由發揮,丁香弱弱的哦了一聲,娓娓道來。
原來,那柳玉芳沒事總欺負她的庶妹柳玉晴,一次,她欺負柳玉晴欺負的狠了,連一向招貓逗狗不務正業的王錦姝都看不下去了。王錦姝讓人劫了柳玉芳,狠狠地揍了她一頓,還扒了她的外衣,扔進河里。
柳玉芳回到家,要死要活的折騰了好幾天,奈何她沒有什么有力的證據證明就是王錦姝欺負了她,且她父親戶部侍郎性子軟弱,懼怕于王大都統的威嚴,柳玉芳只得硬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惡氣。
之后,任何宴會,只要柳玉芳碰到王錦姝,她就要想法子作妖,每次都是柳玉芳還沒干什么,就被王錦姝治住了。
王錦姝整柳玉芳樂在其中,一直沒徹底解決了她。
就上次在二殿下的宴會上,丁香也挺納悶的,姑娘是不想跟她玩兒了?決定徹底解決她了?
王錦姝聽完,有些無語,原來的王錦姝竟和柳玉芳一直玩兒“貓鼠游戲”,沒真打算解決了她啊……呵,這癖好,怪不得下人們琢磨不透她的行為呢……
王錦姝想,柳玉芳欺負庶妹是不對,可仇恨歸根結底來自于王錦姝扒了柳玉芳的外衣扔河里。柳玉芳看重閨譽,可能就是那一次,讓她下了狠心,非要置王錦姝于死地不可……
王錦姝默默嘆了口氣,轉頭對丁香道:“咱們去大牢里看看柳玉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