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霖業嘴角含笑,等待她的下文。
王錦姝道:“我對你語氣不是很好。”她以為,他為了扳倒霍敬想要用王家陪葬,是她小人之心了……
蕭霖業看她這副模樣,褪去幾分高冷,難得顯得小鳥依人,忽然萌生了一種逗逗她的想法,他語帶玩味:“光道歉就行了?”
王錦姝抿唇,道:“那你想怎樣……”
蕭霖業輕聲笑了笑,道:“暫時還沒想好,先欠著吧。”
王錦姝哦了一聲。
蕭霖業道:“既然你已經知道幕后之人,回家乖乖等我消息,我定會保王家周全,此間你切不可再亂跑,讓對方得了機會。”
王錦姝點點頭。她想,皇后位高權重,又是蕭霖業養母,她似乎暫時也做不了什么了……
蕭霖業將她送回都統府就離開了。
王錦姝守在都統夫人身邊,心中已經安定了許多,她自己也沒想到,她竟可以這么全心全意的信任蕭霖業……
王錦姝默默嘆了一口氣,夜色已深,蕭霖業卻不能安睡,他要繼續追查,找證據……
她在牽掛他?一個念頭涌進心中,王錦姝忍不住輕聲笑自己,又搖了搖頭……
皇宮中,寶和殿燈火通明。
皇后吩咐花匠在寶和殿布置了許多菊花,現在是夏末,各色菊花皆是含苞待放。
自王大都統獲罪入獄,皇上就把布置秋祭大典的任務交給了蕭霖業。
蕭霖業忙著查霍敬,眼見著三日之期就要到了,他這邊依舊沒有什么動靜。
皇后身為二殿下的養母,表面上自然有義務幫二殿下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寶和殿里,花匠們進進出出忙碌,皇后在偏殿里喝茶休息。
不多時,婢女領著一花匠進了屋。
那花匠規規矩矩的行了禮,皇后眼神示意婢女退下。
屋里只剩了皇后和花匠二人,那花匠揭去胡子,堪堪露出本來面貌。
皇后低頭擺弄著指甲,語氣十分不屑道:“你千方百計的想要進宮見本宮,到底所謂何事?”
底下跪著的,臉上用深色胭脂涂抹的幾乎看不出原來模樣的,正是霍敬。
霍敬臉上帶著嬉笑神色,道:“皇后娘娘,微臣前來,是想助娘娘一臂之力的。”
皇后聽聞,不禁冷嗤一聲,語帶譏諷道:“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還說什么助我?不覺得可笑嗎?”
霍敬似乎對皇后的嘲諷并不以為意,繼續道:“皇后娘娘,微臣做的飛鏢好用嗎?”一句話語調轉了好幾個彎兒,他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的,原來高價購買飛鏢的神秘買主,竟是皇后。
皇后面色微不可察的變了一變,冷斥道:“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霍敬笑道:“娘娘可能真不知道微臣說什么,不過,微臣覺得沒準兒許嶺坤許公子知道微臣在說什么。”
皇后心中一緊,霍敬竟然查到了她的外甥許嶺坤,沒錯,她授意許嶺坤偷偷組建一支暗衛,讓他買進一些兵器。
看來,霍敬并非炸她,他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皇后臉上仍然端著平靜神色,只是聲音愈冷:“說吧,你想怎樣?”
霍敬微微揚唇,道:“微臣只是想助娘娘一臂之力而已,順便尋求娘娘庇護。”
臭不要臉的!皇后不禁暗罵,霍敬此時正在風口浪尖上,他竟威脅她讓她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