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依雯趕緊拉著秦雅若往外走,同時還吩咐丁香伺候王錦姝就寢。
秦雅若尤有不甘,罵罵咧咧了一路,蕭霖業太渣,有了趙瀾還總往王錦姝跟前湊,是要腳踏兩只船嗎?!
秦雅若拉著霍依雯說個不停,霍依雯實在是受不了秦雅若的啰嗦了,直接給她帶到了傅二巡邏的地方。
秦雅若一見傅二,立刻像換了個人似的,嬌聲喊了聲“子譽哥哥”,就把霍依雯扔到了一邊。
霍依雯如同大赦,直接跑回了自己的住處。
三月十五,皇家隊伍從狩獵行宮返回上京。
傍晚時分,隊伍抵達上京,秦雅若與霍依雯直接進了宮,明日就是若菡大婚了。
王大都統回到家,才換好衣服,躺在床上,添花苑的暗衛就來了。
“什么?又出去了?!”
王大都統眼角直突突,這閨女也忒不讓人省心了啊……
“其他人跟著呢?……嗯……跟著就行。”
王大都統擺擺手,算了,女大不由爹,隨她去吧。
這廂,王錦姝早就甩了身后幾個暗衛,她穿了一身夜行衣,攀著墻角,利落的跳進了霍家的院子。
霍家在上京的院子無人打理,已經荒蕪,瘋長的雜草和樹枝淹沒了小路,今夜風很大,風呼嘯著卷著草樹瘋狂搖擺,顯得有些陰森森。
王錦姝輕輕的皺了皺眉,沿著走廊一路向著霍晉羽曾住過的院子走去。
今夜,她的目標是那把湛盧劍。
那湛盧劍是定北王送給父親穆大將軍的,現在被霍晉羽占為己有,霍晉羽進了宮,不方便把那把劍帶進去,所以,要找那把劍,自然是要來這里了。
王錦姝記得,有一次父親即將出征,那次他勝算不足,才對王錦姝說起了這把湛盧劍。
他說,這湛盧劍其實暗藏玄機,他從定北王那里得到這劍以后,他又重新鑄造了它,它就像是一個匣子,里邊藏著重要的信物,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被打開的。
王錦姝聽皇后說起“木蘭令”,自然聯想到了這把湛盧劍。
她一手提劍,斬斷雜草,進了霍晉羽曾住過的院子。
房子一旦沒人住了就特別容易出問題,王錦姝望著破敗的窗棱,銹跡斑斑的門鎖,劍一揮,“嘩啦”鎖被砍下。
王錦姝用劍推開了門,里邊一股發霉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點了火折子,走了進去,桌面上已然一層灰塵,墻面上也結了許多蜘蛛網。
房間里的布置陳設很多,王錦姝一一查看哪里可以藏下一把寶劍。
功夫不負有心人,王錦姝終于從墻上掛畫后發現了一個暗格。
暗格里,湛盧劍靜靜地躺在那里,旁邊是一張泛黃的書信。
她尋了一根蠟燭,借著燭光,打開了書信。
字字入目,王錦姝的心在滴血,這一封,是當今皇上給霍敬的密函,其中大意與昨晚皇后所說別無二致。
背后的兇手,竟是那皇帝老兒!
王錦姝將信疊好放在衣襟里,拎起湛盧劍,出了屋子。
風刮的更猛烈了,王錦姝縱身一躍,跳出了霍宅。
她還沒走幾步,只覺得身后有人追了上來,王錦姝登時警戒,手持寶劍回身一揮。
那人閃身一躲,緊接著又向王錦姝撲來。
“是我!”
蕭霖業聲音低沉,伴著呼嘯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