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插手?定北王只說不會插手?”
“問題就在這兒了,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只說不插手就把事情推的遠遠的,雖然不會掣肘,但也沒有幫忙的態度。本王在北州的兵力有限,到時候萬一起叛亂,還需要定北王助我一臂之力的。”
王錦姝展顏笑道:“殿下這樣的擔心就有些多余了,定北王一代忠臣武將,即使沒承諾殿下他會幫忙,但是他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州郡起叛亂嗎?定北王一生都在守護著北州,若是北州子民自己造反了,不控制事態,一疆之隔的大梁國會怎么做呢?我覺得這點,定北王應該會想到吧。”
蕭霖華若有所思的看著王錦姝,他雖然同定北王一起并肩作戰過許多次,可也并不能十分篤定他的為人,王錦姝怎么就能這樣確定呢?
蕭霖華笑問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很了解定北王。”
王錦姝莞爾:“女人的直覺而已。”
……
蕭霖華離開以后,香桃香柳立刻圍了過來,看著滿箱子黃橙橙的柑橘臉上美滋滋的。
王錦姝笑道:“你們想吃就吃吧,這么多,只咱們四個肯定吃不完,柑橘放久了也不好吃了。春桃,你挑一些給鄰居的阿婆送過去,春柳你也拿一些,去送到東街慈幼院,分給孩子們吃。”
王錦姝看著春桃春柳歡天喜地的分完橘子,抱著包袱出了門,才喚了風馳進來。
風馳現在雖然負責保護王錦姝的安全,可他畢竟是蕭霖業的人,保護之余,自認為還有監視的任務。
風馳躺在房頂上,把王錦姝和蕭霖華說的話全都聽了進去,心想,皇上在上京還擔憂著王姑娘,王姑娘卻在北州同臨王越走越近。
風馳把不高興全寫在了臉上,黑著臉走了進來。
王錦姝自然知道他不高興什么,可她同蕭霖華也沒什么啊,他風馳可以暗中調查蕭霖華,她就不能明著調查他了?
王錦姝問道:“曲知縣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風馳收了臉上的情緒,如實稟報:“曲知縣那邊偷偷養了個同曲方身形臉龐相似的流浪漢,關在了自家宅院里,大概就等著行刑那天偷梁換柱吧。”
王錦姝嗯了一聲,這件事倒是先不用著急,曲方春季行刑,到時候再現場揭露他們即可,現在拆穿,曲知縣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你再去查查負責運送柑橘的這幾艘船有沒有什么異常。”
“是。”
“等下。”王錦姝又叫住了他,叮囑道,“不能讓北州的人察覺你在調查這些事。”
“是。”風馳回答,轉身嗖的消失了身影。如果說剛剛臨王來,風馳很不高興,很為皇上不值,現在王姑娘這么說,倒是讓他覺得,其實王姑娘表面上和臨王交好,實際上還是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
風馳身影迅疾,立刻朝著城外河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