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聞,也覺得王錦姝太咄咄逼人了,不禁紛紛喊道:“快走吧,快走吧!”
王錦姝眼眸輕垂,揚了揚唇,又抬頭問道:“戴夫子說童生可以來這里讀書,我看也不盡然吧?”
“你什么意思?”
王錦姝撇了撇嘴,才問道:“戴夫子,我聽說年前您的夫人剛剛買下了北州城郊二十畝田,您的大兒子剛剛成婚,聘禮也很是豐厚呢……嘖嘖,夫子您挺有錢呀!?”
眾人聽王錦姝這么說,不禁紛紛好奇的看著戴夫子,她說的是真的?戴夫子怎么可能這么有錢?!
戴夫子看著王錦姝,眸中怒火已經燃燒,但仍然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王姑娘,看來你對老夫的家事很清楚啊,但是你既然知道老夫的夫人做了什么,怎么不知道老夫的岳丈是做什么的,清者自清,但是你若是執意在縣學門口口出狂言,也不是沒人不敢管吧?”
王錦姝垂眸,從衣袖里拿出一個冊子,在手里揚了揚,問道:“夫子,你不會不認識這個賬本吧?”
“你……”戴夫子臉上維持的莊重瞬間被擊潰,竟要出手搶奪,風馳登時擋在了戴夫子跟前。
此時,趕去通知臨王殿下的萱萱已經跑回來了。
不多時,縣學門口就被臨王的手下圍了個水泄不通。
人們也如夢初醒,天吶,王錦姝折騰這么多天,原來是想指證戴夫子啊……
臨王過來時,王錦姝已經帶著曉曉和萱萱悄悄離開了。
王錦姝對風馳道:“去趕馬車吧。”
風馳看著臨王將縣學團團圍住,還有一臉云淡風輕要離開的王錦姝,忍不住道:“姑娘原來不是要為天下女子求公道啊?”
王錦姝呵呵一笑,道:“風馳大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被軟禁在北州的人,哪有那么大本事。”
風馳一滯,不再說話,默默跟著王錦姝回了住所。
雖然縣學的夫子出了問題,但是并不影響王錦姝送曉曉和萱萱去讀書的心,她把她們送到了離家不遠處的私塾,最后家里白天只剩了王錦姝和淺淺,再加上在樹上和房檐上飄的風馳。
潤溪依舊來王錦姝這里教淺淺彈琴,淺淺很上進,很勤奮,所以進步也快。
一日,潤溪對王錦姝說他聽到許多從前被戴夫子刁難的人都要來感謝王錦姝,王錦姝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又忽然揚唇道:“好啊,讓他們一起來吧。既然是感謝,就要多給一些酬金哦,太少我可看不到眼里。”
潤溪聽聞,不禁愣了一愣,隨即低頭一手按著額頭笑,心下道,這樣的話,也只有不在意別人怎么想怎么看的王姑娘會說出來了……
王錦姝又問:“你在琴樂坊打聽到的,秦大姑娘那邊有什么新的進展嗎?”
潤溪正色道:“臨王殿下現在幾乎天天去秦府,估計馬上就會定親了。”
王錦姝想,自從過了正月十五,官府各項事物才恢復如常,臨王也在按部就班進行著明面上的清查和暗地里的操作,站在李家已經快被打壓到塵埃里了。
只不過,一直縈繞在王錦姝心中的一個謎團,就是李家購置的大批量的兵器,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