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與張三豐交手后,終于明白,這三十年,不僅是他在進步,張三豐的進步更大,甚至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張三豐周身三尺范圍,充斥著極為渾厚的氣勁,這些氣勁與護體氣勁不同,時時刻刻都以運動流轉,形成一種類似于銅墻鐵壁的防御力。
不僅是防御,但凡攻擊張三豐的人或物,只要踏足他三尺范圍,無不會被其圓形氣勁絞殺。
張三豐三尺范圍就像一個絕對領域,誰也無法侵犯。
相對而言,王竹的葵花寶典,雖然速度驚人,一“快”破萬法,但是本身勁道遠遠不如張三豐,就連靠近他的本事都沒有。
“我輸了!”王竹頹廢的放下手中空空無刃的劍,意興闌珊道:
“張三豐,你不愧是武道宗師,竟然能將氣功修煉至如此地步,恐怕達摩老祖復生,也不過如此!”
張三豐收回自己的太極氣勁,笑著說道:“王大人的葵花寶典也是厲害,光論速度,天下無出其右,老道也遠遠不如,你若是想走,誰又能留下你!”
王竹冷哼道:“最討厭你這幅道貌岸然的樣子,我敗就是敗,不需要你可憐!
想我葵花老祖練武半生,癡活七十載,就想練成天下無敵的武功,可沒想到與你張三豐身在一個時代!”
葵花老祖確實有些灰心喪氣,兩次敗于張三豐手上,三十年前,他還能與張三豐斗的旗鼓相當,只輸半招。
三十年后,卻連靠近張三豐的資格都沒有,王竹焉能不灰心。
其實也不是王竹不夠強,以他武功,哪怕五絕時代也是少見,不輸當世最絕頂的高手。
可惜他遇見一位千年難遇的大宗師,一位開創內家拳派,足以與達摩祖師比肩的絕代大宗師!
王竹的悲哀就在于,同時代,張三豐的光芒太耀眼,以至于遮蓋了其他人。
“我能知道,那位與你在一起的和尚,是誰嗎?”王竹問張三豐道。
“那是少林的一位掃地僧,算是老道的師弟吧!”張三豐摸著胡子道。
王竹看著林立與陽頂天戰斗的身影,有些吃味的說道:“少林不愧是千年大派,竟然同時走出兩位絕代大宗師!”
此時林立與陽頂天比斗,一味的躲閃,并未還擊,相反陽頂天的乾坤大挪移已經使到極致,陰陽挪轉的氣勁,平地生出一道旋風來,武功稍差些的人,卷入旋風之中,連站都站不穩。
可是林立在旋風之中,隨波逐流,未出一招,只是一味閃躲,陽頂天竟然都碰不到他。
王竹看的出來,林立不是不能還手,而是在誘使陽頂天全力運轉功力。
雖然沒與林立交過手,可王竹與陽頂天斗過一場,對他的武功由衷的敬佩。
但是林立卻能將陽頂天玩弄于股掌之間,如此實力,比之張三豐,有過之而無不及!
“怪物,一個個都是怪物!”王竹意興闌珊的向山下走去,灰心喪氣至極,張三豐沒有阻止他。
王竹膽氣已失,以后若是不能走出低谷,武功也就那樣了!
可他今年也是七十好幾,不可能再用三十年潛修武功了。
王竹一步一步的走下華山,步伐松散,低頭喪氣,就在此時他突然抬起頭來,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和尚,懷抱一把大刀,慢慢的走向華山絕頂。
這個和尚正是寶樹,他手中環抱的自然就是屠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