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和朝小樹就這樣在朱家老宅,就武道和修行交流起來。
…………
林立不知道的是,在他修行念力,引起天地元氣暴動時,長安城內一所青樓『紅袖招』內,一個正在喝花酒的老頭,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
老頭放開左右的香玉美人,一臉嚴峻的看向朱雀大街方向。
那里正是元氣暴動的中心。
老人眼中,長安城天空的元氣,正以一個夸張的速度匯聚,有如龍卷一般落入一處宅院之中。
“長安城什么時候來了如此高手,能引動如此規模的元氣潮汐,難道是哪個知命高手來長安了。”
老頭突然一驚,掐指推算起來。
“不對呀!如此元氣潮汐,怎么沒有驚動驚神陣,難道陣法出問題了。”
老人身上冒出絲絲念力,投射到長安城的上空,化作一道金符。
金符一閃而逝,朱雀大街的盡頭,坐落于城頭上的朱雀雕像,兩只石眼突然一動,很快又沉寂下來。
“驚神陣沒問題呀!”老人扯著自己花白的胡子,都沒在意扯下來幾根。
元氣潮汐隨著林立停止修行而結束,老人又郁悶了。
“這到底是哪位大修行者來了長安。”
老人一張老臉成了個苦字,不過很快就舒張開來。
“我擔心什么,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頂著,難道還有人敢在夫子眼皮子底下亂來。”
老人想開了,又跑去溫柔鄉之中。
長安城郊外,皇莊之內,一團篝火之前,一個年輕人正在專注的烤著一只野兔。
篝火之旁還有一輛牛車,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放浪形骸的靠在馬車上,拿著一個酒葫蘆喝著美酒。
“慢慢呀!我的兔子什么時候能烤好,我餓了。”老者對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感應到長安城內的元氣風暴,心神一分,兔子就有些烤焦了。
“老師,你感應到了嗎?”
老人放下酒葫蘆,罵道:“我鼻子又沒塞,自然聞到我的兔子烤焦了。”
青年一驚,趕緊將兔子拿起來,果然看見烤焦了一塊。
“對不起老師,我這就重新抓一只兔子來。”
說完,青年就消失不見,幾秒鐘后再次出現,手上提著一只雪白的兔子。
“這天山的雪兔,口感最是嬌嫩,只是你心不在焉,再好的兔子也烤不好。”老頭嘆口氣道:
“慢慢呀!看來今天我注定是沒口福了,還是把雪兔放生吧!。”
青年羞愧的低下頭,似乎不能讓自己的老師吃上雪兔,是個大過錯。
“老師,那人真的是第一次修行嗎?怎么會有人能頃刻入洞玄?”
老人不在意道:“修行是什么?難道修行念力才叫修行,只有修行念力才算修行者嗎?”
青年一怔,不解道:“難道不是嗎?”
老人右手屈指一彈,青年就抱著腦袋蹲了下來,好像被一只木棍打中腦袋。
“我來問你,你朝聞道而夕入道,難道就是那天才修行的嗎?”
青年恍然道:“老師是說,那人在修念力前,就以別的方式在修行,如今頃刻入洞玄,不過厚積薄發。”
老人哈哈一笑道:“萬物皆可修行,萬物皆是修行,修行又何必局限于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