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在河面嘶吼翻滾,似乎在忍受著極為強烈的劇痛,黑色的蛇涎從它張開的血盆大口中甩出落在河面上發出哧哧的腐蝕聲,它周圍的河水被蛇涎沾染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染黑擴散開。
黑蛇身上開始不斷長出尖銳的鱗片,鱗片角質尖銳,脖頸附近也長出薄薄的一層肉鰭接連著堅硬鋒銳的黑色骨刺,頭角也更加的猙獰銳利。
看著這條越長越大的黑蛇,莫谷忍不住驚呼一聲:“嗬!這條蛇可長得真快啊!”隨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南宮徽,他又補充了一句:“也很大!”
光是露在外面的身軀就足足兩百多米長度,更別說深藏在河中的身軀了。這么大的一條黑蛇,光是看著就令人心悸。
“現在怎么辦?”看著河面上的黑蛇,莫谷詢問著南宮徽。這條黑蛇不知是怎么被濁氣侵染,竟然產生這樣的異變,他不由地想起口口聲聲要鏟除黑蛇的寧言。
這么大一條蛇,也不知道是誰鏟除誰。
南宮徽皺了皺眉,看著底下不斷變異的黑蛇,試探性的控制徽燁劍朝著黑蛇刺去。
徽燁劍散發著白色毫光一閃而逝,在黑蛇的身軀上劃出一個巨大的傷口,傷口很深幾乎要將黑蛇砍成兩截,河面掙扎的黑蛇原本劇烈扭動的身軀也在那一刻停頓了一下。
噗嗤!
一股濃稠的黑色血液伴隨著酸腐的味道從黑蛇的傷口處迸發,周圍的河水顏色更黑了一分。
不過黑蛇的停頓只是那么一刻,在濁氣的包裹下,黑蛇原本快要斷裂的身軀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原狀并且蛇身表面的鱗片光澤也更加的晶亮,好像打磨拋光過的鋼鐵一樣。
南宮徽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召回徽燁劍,看著劍身上淡淡的黑色濁氣,他眉頭一豎,沉聲道:“這濁氣竟然還會污染武器。”
手中醞釀法力,手指在劍身上一抹,淡淡的濁氣被法力沖散,徽燁劍再次恢復原本的模樣。
不過這次南宮徽沒有再次選擇攻擊黑蛇,他凝重道:“師弟,你能看出來濁氣的源頭嗎?”
如果不祛除濁氣的源頭,那么源源不斷的濁氣會不停的修復黑蛇的傷口,這根本無法斬殺黑蛇。
莫谷凝神望去,雙眼中閃爍著幽深的神光,天地間的一切都在這一刻發生了改變。
在莫谷的眼中,整個天地都被無數的靈氣覆蓋,空氣中是五顏六色的靈氣顏色,身旁的南宮徽體內流淌的是白金色的法力。將目光凝望向黑蛇時,莫谷頓時皺起眉頭。
黑蛇體內的已經完全被濁氣侵染,而濁氣的源頭就在黑蛇的七寸處。在莫谷的眼中,黑蛇的心臟里一團如同火焰般燃燒的濁氣核心,核心是一顆拳頭大小的金屬球,表面上紋刻著復雜又神秘的紋路。
“濁氣的源頭在黑蛇的七寸。”莫谷瞇起眼睛,指出濁氣源頭后,神色慎重地說道:“是有人故意將濁氣植入黑蛇體內的,核心是一顆刻畫紋路的金屬球。”
南宮徽眼神一動,沒有說話。但是他臉上驚訝的神情卻沒有遮掩,莫谷一眼就看出南宮徽臉上的神色變化,他追問道:“你知道些什么?是什么人做的?”
對于濁氣的了解,莫谷一直感覺自己有種云里霧里的錯覺,瓊華派的典籍對濁氣的描述也十分少。
他只知道濁氣和魔物有關!就像玉京城那次的事件類似,只不過玉京城的濁氣好像是被血煞吸引出來的。
南宮徽剛想回答,幾道急促的破空聲靠近,莫谷收起神通,眨了眨眼睛后,看向來人。
來的正是八景宮的劉墉,太陰教的玉凝霜還有金光教的祖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