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劉楚睜開眼睛,看著得意的師姐,他語氣幽幽的回答說:
“你那幾個弟子,問題可大著呢,師姐,在我看來,你這一系能挑大梁的,可是一個都沒有。”
“嘁,我這邊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家弟子在我看來各個都是人才,各有法度,又厲害,比你教出的弟子好多了。
瞧瞧你那三個弟子鬧出的破事,你根本就沒管過他們,師弟,如果不是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都要說你一句冷漠呢。
你怕是心里都覺得他們是累贅...”
施妍哼了一聲,如吐槽一般,劉楚也不接話,任由她說,大糊涂正要再說其他,卻又被下方開始的又一次斗法吸引了目光。
“咦?六福手里那個東西,怪模怪樣的,是什么法器?師弟之前見過嗎?”
劉楚散出神念,向下方一掃。
下一瞬也坐直了身體,表情嚴肅一些,他睜開眼睛,看著正登場的王六福,從納戒中取出的那個白玉做的古怪瓶子。
他注意到了那瓶型法器上散出的古怪感覺,在細細分辨幾息之后,說:
“應該是空遁靈力塑出的,看墨符排列,是用作防御,又并未完成淬火,是個半成品,但就我所知,墨霜山中并未有掌握空遁靈力的弟子。
王六福是尋何人做成此物?莫非是三寶那個神秘的‘朋友’?”
“不是。”
施妍看到那瓶型法器,以制器宗師的眼光,她本能的覺的這個東西有古怪,正在細細觀察,又聽到劉楚的詢問。
便搖了搖頭。
她腦子里是有芯片的,茉莉負責的數據庫現在已經被她滲透了大半,她也看過那些來自廢土的奇特學識。
她能認出這個法瓶的原型是克萊因瓶,但施妍對于那些數學模型沒有太大興趣,她也無法得知王六福是怎么設計這個東西的。
這會正在腦海里瘋狂翻找關于克萊因瓶的知識。
下方,王六福已經和宋梵接戰。
這兩人都是墨霜山二代弟子,相識近百年,但很難說是朋友。
三寶長老那一派一直被劉楚的派系打壓,雖然是事出有因,但兩位長老都沒有給弟子們解釋緣由,而三寶只有王六福這一個弟子。
在多年的爭鋒打壓中,說王六福對于宋梵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他都被趕到外門去當管事,被驅逐出內門圈子。
如果不是遇到了江夏,王六福根本就不可能有翻身之日。
之前是實力確實弱,他又不擅斗法,年年宗門小比,年年被壓制,臉面早就丟光了,甚至生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他王六福代表的是正在崛起的外門的臉面,今日這一戰,說什么也不能輸!
如果再能順便出一出過去幾十年心里積壓的怨氣,給自己和師父掙個臉面,那就再好不過了,更何況手里還有了自己設計的新法器。
輸?
不可能輸的!
另一邊的宋梵也沒有多對王六福客氣,之前兩個弟子的遭遇讓宋梵心里也蓄滿了火氣,如劉楚所說,宋梵這人壞毛病很多。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
他對弟子的愛護是發自真心的,甚至到了一種溺愛的地步。
他恨不得現在就沖到江夏身前,掄起手掌,狠狠給那家伙幾個大耳刮子,竟驅使下屬,如此折辱自己的弟子,這能忍?
但要教訓江夏,自己就能先打倒眼前的王六福,因而宋梵一上場,就對王六福發動了狂風暴雨一樣的進攻。
“轟”
龐大霸道的白色煙蓮被宋梵手中白玉煙桿操縱著,化作無數流光,一瞬遮擋整個戰場,如流沙飛散,又像是千萬利刃。
將王六福周遭上下,左右前后全部堵死。
攜帶著高溫與沖擊的煙霧蓄滿了靈力,帶著狂暴無比的攻勢從四面八方對王六福發動了攻擊,宋梵顯然是失去了耐心。
一出手就是云煙怒卷的大招。
老修士了。
而且天賦又不錯,是劉楚這一系的領軍人物,只差一步就能踏足修神境,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對手。
但...
這一波橫掃天地的狂亂進攻,卻沒能傷害到王六福一絲一毫,外門長老身前懸浮玉凈瓶,如海納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