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小廝問問,這是誰寫的詞?”
一個隨從趕緊出去,不多時隨從回來。
“回稟公子,只是知曉是云鶴姑娘臨時拿到的詞,不知道是誰寫的。”
周澤摸著小白,看向下方的戲臺,人們已經瘋狂,畢竟就幾句歌詞曲調也簡單,隨著音樂聲起,都跟著哼唱起來。
這邊剛結束,云鶴姑娘隱入角門,底下的人不干了,瘋狂喊著云鶴姑娘的名字。
音樂聲一變,一個黃衫女走了出來,隨著音樂聲,轉過身開口吟唱。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隨著音樂變化,一聲長笛聲起,黃衫女朝著戲臺邊緣微微欠身,一個白衣女坐在椅子上,被兩個小廝抬著上臺,琵琶聲響起,臺下頓時安靜,朱唇輕啟優美的詞,仿佛潺潺暖流流淌出來。
“我住白沙頭,君住白沙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白沙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最后一句的纏綿悱惻,白衣女的眼角留下一滴淚,隨著整個音樂聲停止,整個文香閣里面炸了,所有人站起身,不知是誰開始鼓掌,隨后眾人都跟著開始鼓掌。
劉向忠此時走出來,朝著白衣女欠身,笑著說道:
“感謝幾位姑娘的歌聲,不知今夜,能有幾人會想起自己心儀之人,惦念她是否安好?
好了言歸正傳,現在詩稿已經送過來二百七十篇,如若你還有參賽的意愿,請諸君從速。
最后一個節目即將開始,結束之后,就會開始評選,上方這十首詩可是掛了有些時候了,沒人想要挑戰嗎?”
周澤瞇起眼。
草,還是那十首詩,雖然寫的不錯,可算不上什么傳世之作,他瞥了一眼隔壁,那人已經站在圍欄邊,似乎在糾結幾首小曲兒的詞。
周澤將小白放下來,小白一臉不解,老徐已經走過去幫著研磨,他太了解周澤,這樣讓一個人拿走所有獎項的事兒,他看不慣。
絕對不是舍不得銀子,就是覺得憋屈。
周澤想了想,開始提筆書寫,十首詩詞一氣呵成,隨后看了一遍,別說這幾個月的練習,字跡算是能看了。
老徐不用吩咐,將詩稿整理好,卷成一卷下了樓。
臺上此時是內衣的服飾展,這些文人騷客一個個都驚掉下巴,薄紗之下,若隱若現的內衣,太過撩人了。
有些定力不行的,已經臉色發紅,調整著坐姿。
老徐走到龐院長面前,將詩稿放下,上面的名字已經被糊上,如此動作打斷了這些人的觀看,一個個目光中透露著不滿。
老徐沒停頓,轉身就走。
不過,龐院長將目光落在詩稿上的時候,整個人呆住了,不自覺的誦讀起來,這聲音出現在表演的時候,非常突兀。
周圍幾個人都看了過來,有的甚至離開座椅,結果龐院長誦讀完畢的詩稿,在一旁品味,更有甚者,直接開始用本子抄錄。
一時間這邊熱鬧非凡,一樓二樓的很多儒生都看過來。
周澤抿緊唇,剛剛上頭了,推廣內衣和酒水才是關鍵,怎么能忍不住呢?
不過這會兒后悔,已經來不及了,表演結束,眾女全都朝著在場的眾人施禮,隨后下臺。
劉向忠快步走上來,抬頭看看繩子上懸掛的十首詩。
“看來,最終選出來的詩作,沒有什么變化了,龐院長以及諸位可還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