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猜了,跟你聊天一點兒成就感沒有,趕緊出宮,跟他們匯合,我們直接去都亭西驛,這樣派人出城更加方便。
我這個太子皇兄,在位快三十年,即便是再無能,身邊也聚集了一群人,捉妖司需要辦的事兒太多。
原本賀真人那里就有人滲入捉妖司,內部清理、掌控朝臣、審理太子以及同黨、還要控制三清觀,如此多的事情,無法做到面面俱到。”
老徐微微搖頭,少有的如此直接對寧王表達他的看法。
“捉妖司還有一套人馬,叫做鬼面人,是捉妖師里面篩選出來的,絕對忠誠,平日這些人都隱藏在地宮附近,或者是京郊某處,更有一些有不一樣的身份,可能是朝臣,可能是某家的下人。
這些人沒有名字,從不用真面目示人,身上藏有劇毒,只要心念中有不忠的想法,就會引動一種特定的符咒,瞬間變成干尸,圣人這一代并未動用過鬼面人,恐怕他都不記得,有這么一只人馬。”
寧王一怔,老徐是周澤最信任的人,可再信任,他不過是江湖中人,怎么對捉妖司的這些秘辛了如指掌。
要知道別說是他們,恐怕很多在捉妖司多年的人,都不知道鬼面人的存在。
寧王的表情,周澤豈能看不懂,稍微沉吟片刻,周澤拱手說道:
“不瞞殿下,老徐就是張天師的大弟子徐功竹,我讓阿箏給他改頭換面了,之前為了老徐的安危,沒有說實話,還望殿下恕罪。”
寧王趕緊扶住周澤的手,他非常知道,這句話代表什么,這是將周澤還有老徐的命交給他,如此重托讓寧王心里一暖。
“快起來,對外依舊說之前的說辭就行,劉成都去過天姥山,沒查出來問題,自然別人也查不出來什么。”
老徐躬身說道:
“其實也不算說謊,天姥山埋葬的那人,確實也是我的一個師傅,此人就是曾經的鬼面人,只是用金蟬脫殼之法逃脫,不過身負重傷,我救了他,他也指點我修煉。”
寧王點點頭,想到鬼面人的存在還是心有余悸。
“為何我都不知鬼面人的存在?”
“此事說來話長,鬼面人原本就是專門守護龍脈的一群人,幾乎不參與捉妖司一切日常俗務,漸漸地人們都忘記還有這樣一群人。
只是在這兩代捉妖司內,鬼面人開始參與捉妖司的一些事物,甚至有些人白日摘掉鬼面生活在京城都不為人知,至于圣人,恐怕早已忘記這些人的存在。
尤其是開始信任茅山派之后,更是對捉妖司不聞不問,張天師沒有多計較,也是因為有這個底牌。
所以調動人員捉拿茅山派的人,我認為捉妖司能夠做到。”
寧王恍悟,換個角度來想,這或許是一件好事,怪不得張天師那么處變不驚,甚至多次被辱也都忍下來,在今日卻一反常態,如此強硬地幫著他們,不過是希望一次壓倒。
“也算是好消息,一會兒到了驛站,老徐去城外找劉成,人馬集結起來,避開禁軍,出了南城門,另外三側分別把守,見信雷而動。
至于茅山派的三清觀,銀甲衛的人守在四周,如若有人逃脫,直接斬殺,不必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