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乘都這么說了,雄大也不推辭,讓人跟著安排劉乘,自己揮舞馬鞭,直接在縣城內的街道上奔馳,朝著雄二家飛奔。
此時正值晌午,雄二剛剛吃過飯,穿著白色的內衣,坐在大堂中臉色陰郁的喝著大夫給他開的藥湯,苦,澀,沖人的味道像是能把人熏死。
“老二,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回來就聽到你被人打了?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咚咚咚,雄大也不經人通傳,下馬后拿著馬鞭直接走進府內,沉重的身軀踏在雄二家的地板上,聲音震天響,中途遇到的仆人奴婢紛紛彎腰行禮,口稱大爺。
聽到雄大的聲音,雄二臉色大喜,猛地起身,卻拉扯到胸口,疼的齜牙咧嘴,又是幾聲咳嗽。
雄大一進門,就見到自家往昔強壯如熊的兄弟竟然跟個病秧子似的咳咳不停,本來火急火燎的心情更加急躁,眼底閃出一絲兇狠,是誰敢打傷他的兄弟?
“大哥,你一定要為小弟做主啊。王英和那個項央,實在是欺人太甚……”
雄二見到自家大哥,就跟小學生受了委屈后見到家長,不啦不啦的一頓倒苦水,刪繁就簡,再把當天的事情做了藝術加工。
于是,整件事就成了官府的王英蠻橫霸道不講理,他本來好心好意幫官府拿人,結果受了氣,想刁難一下官府,就有了約斗之事。
再然后是他見項央年幼,手下留情,只用了三分力,結果那小子有兩下子,趁他不備,加以偷襲,這才把他重傷。
雄二是什么德性,雄大再了解不過了,肯定是他先挑的事,不過他了解不代表他能容忍別人踩在他雄氏兄弟的腦袋上撒尿,于是好言安慰,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為他做主,盡快為他報仇。
等送了雄二回房間休息,雄大才找了雄二的幾個心腹幫眾了解情況,一絲一毫,事無巨細,好一會兒才了解了整件事。
而知道真相,雄大是既惱怒雄二的不識大體,為了一個李狗子和官服交惡,甚至差點釀成大禍,又記恨項央出手如此之重,勝了還不罷休,非要將人打成重傷。
但同時,他也為項央的武力感到震驚,雄二和他同修猿魔棍法,但雄二的武功遠高于他,這樣都被項央一招秒殺,看來也是個狠角色,至少也是懂得內功的高手。
“這樣,你們先去查一查這個項央的來歷,具體看他有沒有什么背景,比如武功是怎么練出來的,有沒有師傅,還有,給我摸清楚他住在哪,家庭條件如何,有沒有什么親朋好友之類的。
我要讓他知道,捕快雖然有一層官皮,但絕不是為所欲為的籌碼,和我巨熊幫作對,是要付出代價的。”
雄大背在身后的雙手狠狠扯著馬鞭,抻直了,噼啪一聲,直接甩到身旁的雕花木椅上,惹得雄大身前的幫眾心里忐忑。
雄二兇狠,卻沒腦子,是個純粹的莽夫,在一些人眼中,并不難對付。
雄大看似溫和親向,實則比雄二還要兇惡,不過他懂得用腦,其其危險性也比雄二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