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將手中的油紙傘交給樓梯口一個把守的巨熊幫幫眾,自己持著雁翎刀走到窗邊方桌旁,朝著劉乘拱了拱手道。
劉乘聽到項央的聲音,這才轉頭,平平無奇的相貌是真的普通,但練武之人特有的英氣又為他增添幾分男兒魅力,作為顏狗的項央給他打了七十五分,倒也不算太差勁。
“坐,咱們邊吃邊談。”
劉乘朝著項央輕輕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而后揮退二樓把守的幫眾,讓他們退下,如此整個二樓,只剩下兩人。
項央也不客氣,看著滿桌子的雞鴨魚肉,生猛海鮮,那是心花怒放,昨晚一夜在睡夢中不停歇的運轉全真心法練功,消耗甚大,現在正好補一補。
劉乘見到項央一點也不客氣,上手就拿起一只油燜大蝦,三兩下剝開外殼,塞進嘴里,幸福的瞇著眼咀嚼起來,搖頭笑了笑。
“項捕快,昨天我連夜派人查了你的資料,發現在一個多月前,你只不過是個普通人,頂多會些家傳的基礎刀法。
但不過月余時間,不但習得一套精妙刀法,還練成內力,修習身法,可謂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師承何人?”
劉乘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開門見山道,讓正在胡吃海塞的項央漸漸停下手里的動作,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有一種秘密被人窺破的感覺。
扔下手里啃了一半的熏**翅,項央舔了舔滿是油脂的嘴唇,丹鳳眼瞇起,寒光四射,冷冷看著對面一臉了然的劉乘,
“劉幫主,你調查我?還想知道項某人的師承?可是想棄劍練刀,改換門庭,轉投向我恩師的門下啊?若真是如此,我為你引薦一番也無不可。”
項央哪里有什么師傅?若說有,那也是隨身攜帶在腦子里的無字天書。
但現在他演技爆發,仿佛真有一個傳授他武功的隱士高人。
沒辦法,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從石頭縫里蹦出來,項央的武功也不可能從天而降,任誰都會猜測項央背后一定有一個老師在教他武功。
“項捕快何必動怒?我沒有想棄劍練刀改換門庭的打算,只是好奇罷了。
能讓一個普通人在短短月余時間脫胎換骨,武功大進,甚至足堪比擬一正經的后天武者,手段實在高超,劉某想認識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劉乘給自己倒了杯酒,向著項央舉起以示賠罪,然后仰頭干了,他說的話也符合人的心理,不過項央總覺得有點不對頭。
無他,劉乘的表情太淡然,沒有對前輩高人的向往,沒有因為項央惱怒而可能與高人擦肩而過的遺憾,就像是,他早就知道項央不會將子虛烏有的師傅道出一樣。
“等等,你說什么?堪比一正經的后天武者?劉幫主,你是在嘲笑項央嗎?我到現在也不過剛剛著手打通足少陰腎經,距離那一步還有一段時間呢。”
項央臉色有些難看,冷冷道,這倒是他的實話,也是心里所想,不摻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