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像是普通人,神色疲憊,眼冒血絲,腳下的靴子磨損嚴重,應該趕了很久的路,很長時間沒有休息。
但你仔細看,就會發現兩人神完精足,舉手投足沒有絲毫疲倦之感,應該是故作行路日久,博取我們的同情。
還有高個的右手一直藏在袖口中,雖然看不出端倪,但我卻聞到一股血腥氣,應該是有傷在身。
還有你看這兩人表面鎮定自若,卻不時將余光瞥向來時道路,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縣衙的一個捕快悄悄摸到項央身邊,小聲道,同時隱晦的將目光放在東角側和周家護衛交談得兩個人。
項央露出一絲驚訝,也將目光放在這一高一矮兩人身上,身形都是微瘦,三十多的年紀,面目和善,不像是惡人。
不過他不會懷疑這個捕快的判斷,對方也是當差十幾年的老捕快了,論武功自己自然遠遠勝過對方,但論及在外行走的經驗與觀察力,是拍馬也趕不上對方。
“你覺得把他們趕走怎么樣?你們要押解陳寧,我還要顧忌周家小姐的安全,實在不想節外生枝。”
項央在縣衙捕快的提醒下,也注意到兩人的不同,不過他看不出兩人具體經歷了什么,卻能看出應該是有武功在身,這可與他們先前自述說是普通人有所差別。
“這,其實這是最好的方法,只是周家那邊不好說,這幾天都是周家在招待這些人,行的是善舉,若是沒有明證,貿貿然將人趕走,怕會引得周家人和其余行人不滿。”
項央無奈,只能將周家主事人叫道自己的身邊,讓縣衙捕快將剛剛那番話又重復了一遍,
“周管事,你們周家行事,我們外人不敢多管閑事,只是事關安危,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讓他們離去好一些。”
周管事心里倒的確有些許不快,不過不是認為不該趕走這兩人,而是認為應該盡早趕走卻拖到現在。
“項捕快放心,我這就去辦,馬上讓他們走人,給他們些干糧清水算是仁至義盡了。”
項央和縣衙捕快都想岔了,周家是生意人,雖然一向與人為善,廣結人脈,但也要看是否有利可圖,是否會對自己造成影響。
現在項央和縣衙捕快同時說出那兩人有問題,哪里還會管其他,自然是以自己的安全為第一要務,其他統統都要靠邊站。
周管事說著,就朝著那兩人走去,項央給身旁的捕快使了個眼色,對方就起身跟著周管事,以防有矛盾發生。
不出所料,那兩人果然吵嚷起來,死賴在周家的營地不走,其他和他們一樣借宿在這里的人也臉色難看,不過到底周家沒趕他們,倒也沒出言幫腔。
就在這當口,項央突然起身,看了眼大道來時之路正有一條火把匯成的長蛇蜿蜒而來,還有細密但整齊的腳步聲,臉色變化。
他不敢保證這群人的來路,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那兩人而來,但肯定要加緊小心,畢竟這是荒郊野外。
項央動作自然也驚動了其他人,眾人紛紛起身,也看到了這條火把組成的長蛇,紛紛打起精神,取出武器護衛在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