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通俗的話來說,他們練劍,練成了死劍,四個人不但稱不上劍客,連劍手也算不上,他們心中沒有對劍的熱誠,手上劍招趨于死板。
因此外人看來他們的劍法威力極大,殺機四溢,但對項央而言,遠沒有涂磊那一劍帶給他的壓力,更別說此時他心中沒有桎梏,殺心一起,收不住了。
一聲長刀震顫嗡鳴聲響過,血色的刀影閃過,恍若血云飄來,氣流激蕩,勁風四散,漫天飄零的花雨似乎也被沖的七零八落。
沒有刀劍碰撞聲,沒有聲嘶力竭的吼叫聲,那乞丐漢子眼中猛然閃過一絲恐懼之色,借著街旁一個商鋪門外的紅燈籠散發的余光,他看到了四個無頭的尸體立在那里。
等他反應過來,鼻翼抽動,有血腥味在腳下,低頭一瞧,四個血液浸染的頭顱正整齊的擺放在他的腳下,疊成一團,睜著大大的眼睛,怨毒的盯著他。
“這,這,這怎么可能?”
乞丐漢子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這四人的武功他最清楚不過,居然在劍陣催發下被人正面斬殺,且死法如此詭異,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沒什么不可能的,說出你的身份和你身后的人,也許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項央眸子殷紅,手中長刀斜指地面,緩緩靠近漢子,語氣溫吞,但比惡魔的呢喃還要讓漢子驚恐。
“這,項捕快,小人是林家的管事,這只是一個誤會,是娟夫人給小人下的令,我也只是聽人命令辦事,絕沒有冒犯您神威的意思。”
這乞丐漢子吞咽唾沫,幾乎直接將自己的來歷和背后的人給吐了出來,節操掉的比項央想象的還要快。
“娟夫人?是陸娟嗎?陸虎的妹妹?”
“正是,正是,娟夫人得知您在文陽鎮害了陸虎的性命,因此命小人刺殺項捕快,小的只是一個下人,主人有命,不敢不從,項捕快大人有大量,放了小人吧。”
這人一臉哀求,臉色極為慌亂,竟然直接朝著項央跪下,磕了幾個響頭,只是就在最后抬頭的瞬間,從袖口甩出三枚鋒利鐵片削成的暗器。
“暗器重在一個出其不意,你的暗器手法雖然一般,但已經領悟了其精髓,不錯。”
看著乞丐漢子放出暗器便朝著一側房頂縱躍,要離開,項央袖袍一揮,卷動三枚暗器返還射出,直接切斷這人雙膝窩,一聲慘叫,從半空中栽下,痛得滿地打滾。
項央收回雁翎刀,正巧看到幾個小乞丐還蜷縮在那里瑟瑟發抖,笑了笑,從懷中又掏出一錠銀子,
“去神捕門,請那里的捕快過來,這就是你們的了,快去。”
小乞丐走街串巷,也許大字不識,但對于神捕門還是門清,一個頗為機靈的小子從草席上跳起,貪婪的看了眼項央手中的銀子,朝著一個方向便奔去。
項央則留在原地靜靜等待,林家人不曾動手,是陸娟自作主張,這次還被自己抓了個現行,只怕這位娟夫人要倒大霉了。
神捕門的捕快都敢襲殺,不需要神捕門動手,林家人自然不會饒過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