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刺殺項央而引起林家的動蕩且不說,這日清晨,項央換上黑衣捕快服,腰間懸著銅章,身后背著雁翎刀,騎著烏云踏雪往清江府城西城外的神捕門地牢。
神捕門地牢,建立在清江支流附近的地下,當然,地上也是一座極為雄偉的建筑,長墻高聳,布滿荊棘鐵網,上面萃著劇毒。
向著看門的人出示了銅章與任務批文,項央便被引入內中,帶到一間陰暗森寒的房間內,冬日內,外面寒風裹裹,內中居然不升炭火,也是奇怪。
更怪的是房間中一個手腳泛青,嘴唇烏黑的中年,看他的樣子,應該已經是寒毒入體,但如此情況仍然讓身體處在冰寒環境下,難道不怪嗎?
“新人?又是曲靖飛他們派來撈好處的?都說了多少次了,這里是地牢,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罷了,小子,你領了腰牌,便去牢中守著吧,不要因為點點貪婪之心便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捕快。”
中年接過批文,臉色很是不悅,從身后的一個小柜子掏出一塊腰牌,隨手擲出,勁風凜冽,排空而來,顯然也是存了試探項央武功的心思。
這一出手,又快又急,項央卻并不慌亂,抄手一攬,捏住腰牌,眉頭卻是一皺,太冷了,手里的似乎不是腰牌,而是一塊冰,這人練的是寒冰一脈的內功?
要這么說,這人的寒毒,只怕也是練功不得法,最后真氣逆亂,化作寒毒在體內肆虐,神捕門的人怎么幫他化解?
“咦,倒是有些本事,好了,你去吧,這一個月的時間,你從那些犯人身上撈到什么好處,自是你的福源,我們不會插手。
但要提醒你一句,不得做出任何吃里扒外的事情。
還有,地牢中每一層都有一個高手在潛修看護,你找不到他們,卻時刻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活動,不要試圖做些令人生厭的事。”
項央點點頭,他不明白為何此人一臉的不高興,更是張口閉口對自己的不歡迎,但這些只是細枝末節,他只需要在這里呆上一個月的時間便可以了。
跟著先前守衛出門,那人是一個二十歲許的小年輕,長相清秀,溫和道,
“小項是吧,你別在意,伍大人只是看不慣過去一些地牢看守的做派,并不是針對你。
你是不知道,有些和你一樣來這里撈好處的人,吃相實在太難看,把那群關在囚籠里的犯人當成祖宗供著。
有一個人試圖討好一個采花賊,想獲得一門輕功,居然想出帶青樓里的煙塵女子來牢里為他排解寂寞這種荒唐之事,惹怒了伍大人,被逐出神捕門。
小項你要引以為戒啊。”
項央也是沒想到還有這種人,笑了笑,搖頭道,
“受教了,不過我在這里只是惹了麻煩,暫避風頭而已,單論本身所學,未必比他人弱,何須覬覦他人武功?”
這話項央說的就頗為有范了,讓那年輕看守刮目相看,難怪他總覺面前少年與以往那些人不同,這底氣很足啊。
“那就更好了,來,我領你去看看咱們的地牢,想當初修建這里耗費的財力物力,是府城內神捕門總部的十倍。”
地牢之內的人煙稀少,項央一路走來,不過寥寥見到十幾個,且有一大部分都在空曠的廣場上練武,有的還支起一個小帳篷,在外面升起炭火,燒酒吃菜,氣氛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