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點頭,最后問道,
“梁大哥,這地牢一路走來,我見到的高手似乎沒多少,守衛也不多,這樣不怕被人劫囚嗎/”
“哈哈,小子,你這話一聽就是雛兒,什么都不懂。你眼見,未必是事實,許多人都藏身在看不到的角落,老子倒真希望打進來一個強人,將這地牢給拆開。”
梁渭沒回話,地牢中一個囚犯卻猛然撕扯鐵索叫道,聲音渾然,震動血氣,項央內力深厚,沒有影響,梁渭卻頭暈目眩,幾乎站立不住。
好在項央及時攙扶住他,并渡給對方一道紫霞真氣護身,讓他好過許多,蒼白著臉色大怒,
“又是你,老東西,你嗓門大,今天就多受一道刑罰,別說我不給你面子。”
說完,梁渭還專門拿出一個小本本和炭筆記下,讓那出言的老者一頓氣急敗壞,嘶吼如雷,囚牢的空氣似乎都被排干凈,成了一片真空。
“小項,這些刺頭有時候你不得不給他些厲害瞧瞧,不然他們還以為這地牢是給他們養老的地方。”
梁渭冷笑一聲,和項央打了聲招呼,便轉身邊去,看模樣,似乎是準備對剛剛的那個出聲的老者上刑。
項央三觀很正,沒有看人受虐的愛好,連忙也離去,沿著第五層盡頭的石階又走下一層,這一層,就是地牢的第六層。
“小伙子,是新來的嗎?記得很久都沒見到新人了,來咱們認識認識。”
項央剛踏進第六層,第一間囚牢便激蕩起一陣狂風,吹得灰塵漫天,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將臉擠在木柵欄的空隙內,看著項央一臉的貪婪,似乎是什么美味佳肴。
項央丹鳳眼一瞇,點頭微笑,朝著老者走去,步步沉如鐘鼓,踏著節拍,規律之處,漸漸與體內的真氣疊成一團,身體內的內力涌動開來,防護開到最大。
他可沒忘了梁渭的提醒,這六層往下,就沒有省油的燈,不過他也不信這人能對他怎么樣。
在手腳都被捆縛,還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真氣外放的武者在他面前和普通人相比也強不了多少。
“呼,好內力,這是道家一脈的武功,真是難得,小子,你師傅是誰?說出來,老夫說不定還是你的師門長輩。”
說著,這人體內真氣也極有規律的鼓蕩開來,項央細細觀摩體味,的確是道家一脈,不過他哪有什么師承?這個世界可沒有全真華山,或許有,但他還沒聽說過。
“前輩的內功更高,的確也是道家路數,不過失之純粹,可見也熔煉了旁門武學,是被逐出門墻了嗎?”
這話激怒了老者,大手一伸,朝著項央抓來,不過項央早有準備,運氣于中拇兩指,彈指而出,波的一聲脆鳴聲響起,項央倒退數步,方才卸去力道。
“靠,這種危險的家伙居然沒把武功給廢了,這老東西在這里關押日久,肯定不是巔峰,甚至未必有七成實力,神捕門是有多自信?”
項央一陣面紅耳赤,乃是血氣上涌的異象,良久方才平復。
而那老者也回手看了眼掌心,一抹紅色的指甲蓋大小的斑點正蓋在那里,正是項央彈指神通的杰作。
嘴角的笑容一變,原本的狂放頓時變成陰霾,鐵青之色看的人望而生畏,緊咬嘴唇,撕裂唇皮,有血滴滲出,看的項央一陣惡寒,好變態,這是道家高手?魔道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