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同樣零點,也是我贏,這是我之前已經說好的。”
管辛一陣瞠目結舌,良久,方才哈哈大笑一聲,笑出眼淚,捋了捋干枯雜亂的頭發,笑道,
“好,好,你很好,很久沒這么開心了,我管辛別的是下三濫,唯有賭品一流。
你聽著,那一盒珍珠就在清江府城南大街尾第七處居民家門前那株大柳樹下一尺深的地方,去找吧,去找吧。”
項央無法辨別真假,卻選擇相信他,點點頭,也露出笑容,
“好,你信守承諾,我很欣賞,這一個月本該你受的刑罰,我給你縮減一半,這是我能做到的極限,多了也不可能,希望你能過的輕松些。”
項央缺錢嗎?并不缺,但沒人會嫌錢多,有句話他印象很深,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哈哈,那就多謝了,順便說一聲,你要是去了某個大賭場,會被打死的。”
項央莞爾一笑,彈了彈自己的手指,嗤嗤的破空聲響起,驚的管辛后撤兩步,
“如果武功不如我,那么會被我打死,如果武功高過我,那還要看他能不能抓的住我。”
說完,項央轉身離去,這間牢房他不會再來……
第三日,收獲巨款而笑容滿滿的項央來到地牢的第二層十號牢房,見到了牛奔,這個殺了勛貴之子還能活下來的人。
項央仔細了解過,牛奔所殺那人是大周勛貴體系中的一個小子爵的繼承人,那人不說無惡不作,也差不了多少,牛奔此舉實則是為民除害。
而在這里,神捕門明著是囚禁牛奔,實則是在保護他。
此人要是被官府的衙門審判,必定因為得罪那個勛貴而沒有生路,哪里像現在這樣,只要待在地牢七年就能完好無損的出去?
也正因為這一點,項央對于神捕門有了更深的認知,它沒有完完全全的成為大周對付江湖武林的急先鋒,反而有著自己的價值善惡標準,或者更通俗一點,有著江湖習氣,還很重。
項央見到牛奔的時候,這個身高體壯,滿臉絡腮胡子的莽漢正半躺在溫暖的棉席上,啃著一只油膩的肥雞,還有淡淡的酒味在空氣中彌漫。
“生活質量很好啊,吃的不錯,我今早也不過啃了幾個肉包子,喝了一碗稀粥,配上幾碟小菜。”
項央有些無語,這莽漢牛奔與管辛相比,整個人干凈,整潔,沒有絲毫油膩的臭味,手腕上的痕跡也不深,可見被鐵鏈鎖住的時間不長,區別對待很嚴重。
“咦,你小子很陌生啊,怎么沒見過你?
算了,不管了,來來來,我剛好吃飽喝足,咱們先碰上幾下爽一爽。
能擋得住本人五十招,讓我盡興,傳你一兩手武藝,足以讓你受用匪淺。”
牛奔見到項央進入牢房,眼睛一亮,嘬了嘬滿是油脂的手指,扔掉只剩下骨頭的雞架子,滿是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