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傳音**的男音剛剛落下,室內陡然攢射出一連串銀芒,細小銀梭如天女散花,洋灑而下,一時間不少人中招,痛得大呼小叫,沒一會兒聲音減小許多,卻是直接面色發黑,被毒死。
這銀梭暗器射向劉河的也有不少,五枚間,真氣蘊含其中,占了快準狠三訣,以劉河那三腳貓功夫,直接嚇傻了。
多虧項央暗中以定珠降魔無上神功彈射出幾枚佛珠救了他一命,不然也要成為那被毒死人中的一員。
這一番暗器使出,直接使得大堂內的武者數量急劇減少,約莫剩下二十多個,都是武功不錯的,當然,劉河算是其中的另類。
林遠山這時拉扯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幾個大漢,頗為得體的立在眾人中心位置,聲音輕緩,帶著悲憫道,
“何方高手藏頭露尾?若要取林某性命,直接來拿就好,為何濫殺無辜,害了這許多性命?”
這話說的很有水準,言語之間多是對那高手殺人的憤怒,反而不在乎自身安危,也不知有多少直腸子被這番作態忽悠住。
項央卻是靈思敏銳,察覺到此人心內感情的從容無礙,心下稍冷,演的一手好戲,收攬了多少人心,不愧是讀書人。
林遠山說完沒多久,從大堂房頂竄出一人,屋外大門處也悠悠而來兩人,三人并肩而立,面對十倍于自己的眾人,反而極為狂傲的占據上風。
看到這一幕,項央心內不禁想起了一個笑話,這大堂內僅剩的二十多人已經被這三人包圍了,不過人家也是有那個資本。
身穿花布衫,臉帶貍貓面具的男人手持銀梭盤,應該是子母梭,微微轉動,便有一種吸攝人心的錯亂感,剛剛施展傳音**的想必也是此人。
腰間盤著長鞭,灰衣罩體的男人帶著鬼臉面具,手臂格外粗長,筋肉駭人,氣勢還在那銀梭男之上。
最后一個帶著龜紋面具的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胸前鼓鼓,身材矮小,不過背負一柄人高的重劍,腳步踏來,踩得石板地面層層龜裂。
僅僅三個人,氣勢卻是排山倒海,層層高疊,林府大堂之外,一片寂靜,很難想象外面那群暗影銳士現在如何。
“這面具和打扮,難道是近來黑道上名聲鵲起的邙山十二面具人?他們不是在延熹郡嗎?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沒錯,是貍貓,惡鬼,還有負山,不可能的,他們和林家素無瓜葛,為什么要來殺二爺?”
大廳內有見識廣博之人猜到這三人的來歷,臉色煞白,幾乎站立不住,這三人一年前籍籍無名,但在延熹郡幾件大案后,已經是兇威赫赫。
“情況不妙,這邙山面具人怎么會來清江府,還直接要殺林遠山,不解。”
項央不動聲色的后退幾步,心里也有些焦急,單對單,他無懼這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但二對一,他的勝算已經不足五成,三對一,他有七成要重傷在這三人手上。
邙山十二面,嚴格說起來,是個給傭金便殺人的組織,共有十二人,初出茅廬便直接滅了邙山金槍門滿門老小三百零二口,連看門的兩只狗都不放過,從此打響名聲,可說是惡人中的惡人。
見到這三人,原本頗為隨意自在的林遠山也是臉色變幻,悲憫消失無蹤,變得忌憚凝重。
“林遠山,有人出了大價錢要你的命,價錢很合適,至于其他人,一群下九流的貨色,死了也就死了,你急個什么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