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請了,在下小連云寨頭目周倉,先前多有得罪,不知你和張頭領是何關系?”
那人和一眾兄弟來到項央所在大樹前五六米遠,不再靠近,反而如臨大敵的防備著,同時拱手一禮,胡須遍布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和,也許是溫和。
他們也算是武力不俗的好漢,尋常江湖人不是三兩刀之敵,且訓練有素,多人成陣,能與軍卒對壘。
剛剛項央短時間內顯露出的身手可以說可怕,后來的傳音更是引動他們血氣翻涌,眼冒金星,自然知道面前這年輕漢子武功高強,非是之前上山的那群貨色可比。
“我與張廣順有約,取了清江府林家二爺林遠山的頭顱作投名狀,來此上山,希望張寨主接納,這是張廣順的腰牌,你盡可以一觀。”
項央灑然一笑,右手自懷中抽出一個木牌,撇到周倉手里,渾然不知自己說的話對面前這一對賊人產生多大的動蕩。
清江府林家累世清名,此次林家二爺帶人與小連云寨與其余馬賊爭鋒,有勝有敗,但名聲之下,絕對是剿賊聯盟中的大人物,現在卻說死在這人手上,由不得他們不震驚。
“這真是張頭領的腰牌,好漢子,那林家殺了我們不少兄弟,現在遭了報應,實在是大快人心。”
周倉抬頭仰望,眼睛余光看到項央左手提著的血跡斑駁的包袱上,了然里面裝的是什么,心下震顫,開口道。
有所謂不是猛龍不過江,這人剛剛顯露的身手武功,還有現在表露所做的事跡,無一不說明這人就是一條過江龍。
“好說,如果沒問題,我希望盡快見到張廣順,我想他也是很希望見到我的。”
項央不知這人心中所想,也不去猜測,身體輕飄飄的從樹上踏下。
落地時幾無聲響,踩在積雪上,也是痕跡淺薄,沒到踏雪無痕的境界,但輕功之高已經不是這幾人所能想象。
“原來如此,好說好說,項兄弟請,我來引路,現在山上戒嚴,沒有熟人領路,很容易被當作闖山之人被格殺。
當然,以兄弟的武功是不怕,不過麻煩是能免則免。”
周倉笑道,以項央武功,殺他們幾個不費吹灰之力,若是真要闖山或者心懷不軌,根本不必這么大費周折。
“好,請。”
項央也送了一口氣,看了眼遠處的連綿險要的山勢,終于要打入敵人內部了。
馬賊本該是縱橫曠野,來去如風,眼下在山關險要之地聚集,其實是取短舍長,很不智慧。
他在心里琢磨著,能不能利用這個缺陷漏洞,作為內應協助官府軍方剿滅這幫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