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原本正在房間中打坐練氣,陡然聽到這聲長嘯,眼里閃過一絲驚駭,幾步間走下地,推開房門,仔細聆聽。
其聲高亢激昂,如龍吟之聲,清越分明,更難得的是,其中似乎蘊含上乘武道精要,項央只是這短短時間之內,竟然心中生寒,打了個哆嗦。
“這長嘯之人,內功之深厚高強,遠在我之上,此間中人,如此張揚者,唯有小連云寨的張廣元有這份實力和手段,只是這也太駭人了,張廣順此人話中不實。”
距離項央上山已經過去一周有余,項央和張廣順相處的不錯,經常切磋武功,還打聽過張廣順關于張廣元的武功。
按照張廣順所說,張廣元武功的確厲害,但也只不過高于江峰,以項央武功,足以與自己的大哥爭雄,連項央也信以為真,暗自籌謀刺殺張廣元之事。
只是今天看來,這哪里是和他相差仿佛,高過他兩個層次只怕都不止,就算他手段再多,武功再紛繁多變,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上,也是難以與張廣元匹敵的。
這倒是項央誤會張廣順了,只因過往張廣元要鎮壓體內寒毒,顯露的實力就那么多,外加此次他武功大進,兩相對照,才發生這么大的實力差距。
“不過若是如此,只怕我要暫且擱置刺殺之事,要另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系山外之人攻伐上山,不然單靠一己之力,絕非張廣元的對手。”
項央眉頭緊鎖,一個如此強勁的高手,統合十六路馬賊,技壓群雄并非不可能,到時大勢一成,他想再有作用和發揮就很難了。
正當這時,張廣順頂著光禿禿的大腦門興沖沖而來,人沒到,聲音已經響起,
“哈哈,項兄弟快快出來,和我上山迎接大哥,這次我大哥出關,勢必要橫掃一切,再沒有可以抵擋的人。”
項央嘴角苦笑,人皮面具下的神色也不是很好,罷了,先看一看再說,張廣元終究只是實力大進,而不是無可匹敵,山外那群正道剿匪聯盟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原來是張寨主出關,難怪有這等驚天動地的聲勢。”
項央開門,口中恭維,被張廣順拉著,幾步間已經離開院子,朝著長嘯不止的山峰而去。
另一間大院,褚賽恩與胡愚呂兩兄弟同樣帶著驚訝,肉山躺在一張特質的藤椅上,搖搖晃晃之間,椅子咯吱作響,將將就要被壓垮,卻始終堅挺。
“不錯的武功,以二弟你的實力,現在想要拿下他,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這人能被連云寨選中外放,的確是有些能耐。”
“我們只是練兵,其余不管,也不會和他發生沖突。
只是這聲音中透心的寒意,寒心訣嗎?為什么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胡愚呂粗壯如樹的手臂擎起一塊巨石,上下顛動練力,雙手兩指支開,如牛角,輕輕一戳,石粉飛揚,可見指功也是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