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則哈哈大笑一聲,走到馬前,帶著那林家訓練的女人,躍上馬背,大喝一聲,震動遠近,駕馬而去。
本來他和魏野各走各路,互不影響,但眼下是難善了,他也起了心思,七七四十九手烈風回旋刀不錯,可以開拓眼界,拔升自己的刀道造詣。
其余江湖人只能望著項央狂放囂張的模樣,咬牙忍著,不敢出聲,更不敢阻攔,那一幅畫面,久久定格在一些人的心中,再也不能忘卻。
那一刻,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狂呼,大丈夫當如是,也不知有多少人起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不過沒有實力,也只是枉然。
良久,一個身穿黑衣,手持長刀,滿身染血的青年縱躍而來,每步前行,都如刀鋒破空,身法帶著強大的壓迫力。
這青年相貌英挺,頗有男兒氣概,一雙眸子尤其明亮,宛如萬米雪山上的白冰,清澈不含雜質,有未散去的江湖人駭然駐足,這是魏野。
“王兄,宋兄,任兄,怎么會這樣?究竟是誰下此毒手?”
魏野持刀而來,滿身血氣顯然剛剛歷經一場廝殺,見到地上的三人組,震驚中帶著心痛與悲憤,聲音在無匹真氣的映照下,傳播甚遠,回蕩不休。
“你來了,為什么現在才來?你不該來的。來不來都無所謂,死了,都死了,我也廢了,廢了……”
僅剩的任濤一身血污癱倒在地,宛如爬蟲一樣惡心,見到魏野,有過剎那間的歡喜和怨恨,隨即繼續癲狂囈語,顯然精神已經失常。
一個武者,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一身武學,有了真氣,就掌控了力量,與凡人截然不同,但當從天堂跌入地獄,武功被廢,成了普通人,那種落差,心智不堅者真的很容易崩潰。
魏野猛然回身,輕身過去抓住一個身材矮小提著短劍的中年,眼里的冷然與殺機差點讓對方嚇尿褲子。
“魏少俠喜怒,魏少俠喜怒,這不關我們的事啊,真不是我們做的,是項藉,是小連云寨的項藉做的,您的三位好友……”
這中年生怕魏野狂怒之下殺了自己,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道出,末了還來了一句,
“那項藉兇殘霸道,小人是有心殺賊,但沒有實力,您不能濫殺無辜啊。”
魏野從頭聽到尾,漸漸冷靜下來,青筋暴起的右手一甩,直接將中年扔到一旁,自己走到任濤身邊,看了眼王、宋兩人的尸體,俯下身子按住任濤的雙肩,眼含熱淚,
“王兄,宋兄,任兄,還有尸骨未寒的朱兄,我魏野在此誓,一定將項藉和田凱的頭顱取來,為你們報仇雪恨,如違此誓,天人共棄。”
旁邊,還在圍觀的人心里琢磨開了,這項藉先殺連云山,再得罪魏野這幫人,狠是夠狠了,不過樹敵太多,早晚不得好死。
也有人暗暗欽佩,項藉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說殺人就殺人,魏野算個卵子,真武者風采,不知我上山投奔他會不會被接納。
而另一邊,項央駕著馬,載著那啞女一路疾行,再未受到阻攔,一路順暢奔回小云山,在山上眾人的迎接下,到了議事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