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謂龍之為物,伸縮而已,此招時乘六龍,乃是收縮蓄力,避其鋒芒,而后近身爆發,擊其要害。
滴水勁配合鯨息功,的確是凝力于一點,威力無窮,項央先以飛絮勁卸力,再暗中以斗轉星移挪移氣勁,縱然如此,仍難抵擋,最后施展降龍掌法中的時乘六龍,才堪堪抵御下來。
這還不算完,時乘六龍乃是守后為攻的一招,項央掐準時機,內蘊掌力吞吐打向南小茹,這一掌只用五分力,不是項央修煉不到家,而是他生怕自己這一掌打死南小茹。
不過這是項央自己想多了,南小茹見到來掌,不憂反喜,潔白的手掌印在項央的大手中。
真氣內吞,掌肌凹陷,項央可開山裂石的剛猛掌力盡數打在虛處,自己想撤掌,反而被一股強猛吸攝之力黏住,難以掙脫。
項央心里一驚,腳下倏而炸裂,踏碎石磚,震入地下數寸,強猛之下,直接將南小茹甩了過來。
剛要握拳打出一記七傷拳,卻見對方不防不守,順勢而來,貼近自己的胸膛,一勾手,攬住脖頸,作親昵狀。
項央蘊含七氣一擊消弭無形,眉頭微皺,將掛在自己身上的南小茹放下,
“南姑娘這是何意?剛剛千鈞一發,要是我力不能收,你可知自己已經命喪黃泉了?”
總的來說,他剛剛并不算敗,但也沒有勝,只是打的很不自在,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但即便如此,南小茹被自己七傷拳打中,也是不可能毫發無傷,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南小茹輕笑一聲,撫了下鬢角青絲,用一種項央看不懂的語氣淡淡道,
“沒什么意思,只是看你挺可愛的,想逗一逗你罷了,只是想不到你那么粗魯野蠻。
當然,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也是很開心的,因為曾經有那么一個機會,我卻沒有把握住。”
項央聞言,一陣沉默,不知該說些什么,這女人給他的第一印象,真的不好,很不好,不能說無感,可以說厭惡。
只是這幾日接觸下來,他卻發現也許南小茹并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放蕩也許不是她的本性,只是一種排解痛苦的方式,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不管如何,我始終覺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該那么輕視。
還有,不論你的心里有多么苦,有多么絕望,這世上總有比你還苦,比你還絕望的人,他們仍在掙扎著生存,你又何必厭世求死呢?”
嘆息一聲,項央回身道,他能說的只有這么多了,更多的,還是在回味剛剛南小茹驚鴻乍現的幾門武功,鯨息功,裂海斬,十方步,滴水勁,陷空力等等,實在是精妙絕倫。
“同樣是武功多變,不是專精唯一,南小茹的武功自成一派,乃是梁蕭自創,揮灑之間真真是無有掛礙,這是我需要借鑒的學習的地方,這也是項無缺點出我武學上的第二個破綻不足。”
南小茹聽到項央的話,卻是噗嗤一聲笑了,踏步跟上項央,彈指點在項央的后背上,沒有真氣力道,卻讓項央渾身僵硬,因為她說了一句令他怎么也無法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