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不過你最不該的就是以身犯險,拿下你,紅月城依舊不算輸。”
徐權大吼一聲,聲如牛吼,音波浩蕩,吹得左右荒草低伏,節節寸斷,軍中其余六將也是連忙運功鎮壓體內異樣。
任誰也不知,年紀輕輕的徐權竟然已經是真氣外放的高手,內力渾厚難當,與其交好相識的幾個將領簡直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姜樂則是獰笑一聲,踏步而前,手掌抓攝而來,以他看來這一招足以拿下項央。
原項藉的名聲不是一天兩天,現在項央改變,大多數人更是將信將疑,就算性子改變,武功也不可能在短短幾月之間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吧,這是人的正常認識。
只是萬事萬物,總有例外,徐權的音波一擊為姜樂創造了頂好的動手時機,但這人卻沒抓住,被項央輕巧一拳轟在手掌上,直接打的手臂斷裂,五臟六腑被震碎,身體更是暴退數米,落地揚起灰塵。
“你隱藏的好深。”
落地后的姜樂只說出這么一句話,一口鮮血噴出,如雨而下,瞬間倒地不起,死的徹徹底底。
這一幕驚得還在施展音波功的徐權聲音戛然而止,好像正嗷嗷大叫的公雞被人一把掐住脖子,明明要吐出音,卻被卡開喉嚨里,不上不下。
他與姜樂都是紅月城南天月千挑萬選的精英,當時這一潛伏計劃約莫有十二人一同入郢城,但這么多年,唯有他們兩個活到最后,彼此扶持,相交甚深。
以資質而論,兩人無論如何也練不成如今這等武功,以資源而論,也是一樣道理,但南天月給了他們兩個一門厲害武功,修煉之后精氣日益強健,內力越發渾厚,才有今日這般境界。
在武功上,他徐權精通牦牛吼,音波功在雄厚真氣下善于群戰,且威力不小,姜樂擅長手上武學,單打獨斗稱尊,所以這樣一個高手被項央一拳震死,著實嚇壞了徐權。
項央卻不管這些,一步踏出,縱出三丈,瞬息來到徐權身前,一掌橫擊,雄渾的掌力吹得徐權面上皮肉亂顫,手足發涼,想要躲避,卻是心神恍惚,畏懼到了極點,難以動彈分毫,生生一掌被拍在額頭上,勁力鉆入,爆炸而出,腦袋碎成四分五裂的西瓜一般。
一拳一掌斃掉兩人,項央卻是毫無欣喜,只因這兩個蠢貨以催生潛力之法練武,先天之精虧損,早就命不久矣。
武功高強也只是空中樓閣,一推即倒,莫說和項央對招,便是與江峰張廣順之流相比,也是大大不如,殺了他們,對如今武功飛速增進的項央而言,沒有絲毫成就感。
話是這么說,但項央輕描淡寫擊斃兩個真氣外放的高手,還是令另外六個將領極為震動,心內有了臣服之意,且真心實意。
遵從強者,本就是人的本能,項央夠強,他們原本心內的不屑與輕視已經消失無蹤,這也是項無缺有意為之。
見到這六人的表情,項央明白什么,嘆了口氣,項無缺的用意他懂了,這六人是軍中后起之秀,未來的軍中大將,掌握他們,等于握住軍權,但這對他沒有絲毫意義。
“只是不知那邊戰事如何?南天月有梁蕭傳承,項無缺有雷音寺支持,似乎還練有一門窮兇極惡的魔功,不知孰強孰弱?
還有南小茹,不論如何,我該救她一救,順了我的心意,不然難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