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也是杜家女,修行過武學,只是資質一般,又不用功,所以境界低微,目力遠不如項央,直到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將將看清。
等進了廟,才發現廟里此時已經有兩伙人占據,一伙是五個身穿同一服飾的年輕人,三男兩女,手持武器,圍坐在一起,身前生著一團篝火取暖。
項央認不出,杜鵑卻看出這是延熹郡城內一個武學宗門靈溪宗的弟子,雖不如四象門那般聲名赫赫,這個宗派的武學也自有可取之處。
靈溪宗根本內功心法相傳就是一位武學大家觀靈溪頓悟,潺潺而流,不以渾厚見長,而是靈巧多變,巔峰時也是足以修成后天大圓滿的武學。
那為首的男子眉心一點嫣紅,應該就是靈溪宗最為出色的弟子,吳宗明,在延熹郡也是一個天才人物,不遜色杜家四杰,家中長輩也在考慮以聯姻或是其他方法籠絡。
另一伙是兩個人,臉皮僵硬,眼神冷漠,嘴里嚼著熟食肉骨,不時將目光掃向廟宇的木門,等到項央和杜鵑推門而入,眼睛同時一亮,似乎等到了想等的人。
項央對這兩伙人,一個也不認識,然而在粗略的看過一眼,以琉璃心境感知,竟然發現這小小的一間廟宇,著實聚集了不少強手。
那吳宗明項央不認識,然而其身上一股勃然欲發的劍氣卻無比奪目。
常人只覺此人神采飛揚,氣質不俗,只有修為高深之輩,才能從那渾身潺潺流淌的內氣中體悟到柔而不暴的綿長劍氣,耀而生輝,還在縱橫劍葉清之上,至于具體多強,那就看不出了。
那兩個面皮僵硬的漢子,一人兇煞而血腥,氣質邪惡,體內丹田似乎有一股強烈的血光噴涌,內氣無比渾厚,卻又十分雜亂,好像一鍋大雜燴一般。
項央的琉璃心經除了純凈心靈,提升精神修為,還能外察內氣,這兇煞漢子單論內氣渾厚,竟然還在他之上,看面相也不過三十歲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
另一人沒有前一個那般高深修為,但也是一個不錯的好手,在場之中能排得上第四位。
沒有說話,項央帶著杜鵑以及小黑走到廟里的另一角,到旁邊撿了一堆干枯木頭堆在一起,也不用火折,幾手燃木刀法砍出,配合兇猛的真氣與出手速度,直接劈出一團火,點燃了木頭堆。
“嘶,吳師兄,你看那人,竟然以手作刀,寥寥幾手斬出足以點燃木頭的火焰,這是什么武功?”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撲閃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項央驚訝道,聲音很小,卻瞞不過內功高深的諸人。
那兩個面僵目冷的人也是詫異的看了眼項央,隨即埋頭于手上的熟食。
“碧云,不要失禮,探聽他人的武功乃是江湖大忌,忘了師傅是怎么教誨你的?”
吳宗明臉色一肅,雖然他也詫異于項央高深的功力與手段,卻也只是微微一瞥,并沒有多看,繃著臉教訓自己的師妹。
行走江湖,最忌諱多生事端,大家萍水相逢,見過就罷了,何必多言多語,引動不必要的事端?
這也是他近年來闖蕩江湖,漸漸有了體悟,不再是過去的愣頭青想法。
“大哥,聽到沒有,微末手段便嚇住了幾個小字輩,要不你也顯露一手,讓他們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