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哥,也就是蔣家的第一高手曾經品評郡城的高手,徐安柏修為境界不入他的眼,但戰力之強,任何人都要重視,因為一不小心,可能就死在此人的刀下。
一刀兩斷,亡魂皆冒,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種純粹決絕的刀道,實在是可怕的很。
而也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項央已經飄然而至,看起來足有兩百多斤的雄偉身體落到船上,卻是微微輕響,幾乎不可聞。
“可怕的輕功,更可怕的人。”
雖然對項央恨意如潮涌,但蔣霄漢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的厲害,甚至還在徐安柏之上。
對付徐安柏,用人海戰術是最有效也是最合理的方法,因為一刀兩斷那種刀道,的確不適合多人混戰。
而項央,直到現在蔣霄漢也不知道項央最厲害的究竟是什么?
內功?音波功?輕功?散手?
項央落在船板上,一步走到唐正一家三口前面,彈指一點,勁力破開捆縛三人的粗繩,然后兩手一抓,將姚飛花和那個蠻可愛的小女孩一起扔到空中,最后精準無比的落到徐安柏所在的船上。
再一腳勾起,也將死狗一樣的唐正拋飛,轉而將所有的精力專注在蔣霄漢身上,
“剛剛你說話的語氣很狂,自以為占據上風。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出劍,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幾分實力。”
項央這話可謂無比狂傲,,不過他自認為有這個實力。
主辱臣死,蔣霄漢身側的一個漢子和劃槳的船夫同時怒吼沖來,一人雙臂掄開,長拳化作漫天拳影,勁力無比剛烈,也算有七傷拳剛猛拳力的九成威力。
項央以拳對拳,剛烈對剛烈,啪啪兩聲脆響,直接將那拳法剛猛的漢子手臂打折,其余六股氣勁則催入他體內,直接震碎他的臟腑,生命力瞬間消散。
那劃槳的船夫木槳濕潤,還帶著水滴襲來,招數倒是頗為精巧,似乎是從劃槳中悟出的一門武學,可惜也是紙老虎,被項央新得到沒多久的大劈棺手氣刃武學直接從頭到尾的切成兩半,連人帶槳從中分切,腸子之類的器官血呼啦一片。
這門武功乃是薛行烈的獨家武學,項央此時以三分歸元氣內功駕馭此掌法,聚氣成刃,威力猶勝過原版。
蔣霄漢目眥欲裂,大吼一聲,長劍終于出鞘,一時間,整個烏篷船內爆發出無比璀璨的劍光和劍氣。
這一全力爆發,短短片息間,蔣霄漢刺出了三十六劍,劍劍追風逐月,每一劍的速度,劍氣,招法,變化,對于氣機的把控,盡數達到他所能做到的極限,甚至已經超過了他以往的最強攻擊。
項央雙臂張開,雙手十指以劍氣劍光為琴弦,彈動撥弄,每一瞬間,就有一種截然不同的武學變化展開,又消失,強大的震撼人心。
轟隆一聲,烏篷船在兩者無匹的氣勁交擊中化為粉碎,與江水交融在一起。
半空中,蔣霄漢的劍勢,劍招,俱都趨于窮盡,驚恐中,項央的一雙潔白如玉的大手朝他胸口緩緩按下。
噗通一聲,蔣霄漢被打飛到波涌激蕩的江水中,有血色一閃而逝。
項央則隨機立在一塊臉盆大小的烏篷船殘渣木板上,目光寒冷,左右掃視江水,也看不到蔣霄漢的影子,微微搖頭,這人倒是命大。
而其余烏篷船上殘存的高手,船老大等人見到項央摧枯拉朽擊敗蔣霄漢一眾人的表現,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