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應該也是一個不能光明正大露面的人,很大可能是通緝犯,后來和冷宏合作,一個身份兩個人用,最后也才造成神捕門消息錯漏。
項央猜測,前三次冷宏被三個神捕門的金章捕快逼迫,最后化身這第四個身份生活,等到神捕門暗部的人放松警惕,悄然離去,化作第五人,也就是小竹巷內的那個。
而這第四人的身份還有一個人在用,在外面盯梢的人見到這人,就一直當成是冷宏,所以沒有察覺出來冷宏老早就跑了。
“真是個人才,除了想出計劃,還能找到這個能共享身份的人,冷宏此人能三番兩次挫敗神捕門,的確不是常人。”
而此人矢口否認與冷宏相識,也許是感念冷宏為他躲避追殺的恩惠,也許是知道冷宏已經涼涼,不想牽扯其中,總之有自己的原因和理由。
“就當你與冷宏無關,你又是什么人?是被江湖追殺至此,還是朝廷通緝之人?”
項央對此人生出好奇,倒不一定要為難此人,畢竟他從天書中已經得知冷宏具體所在,沒必要從這人著手。
“江湖追殺如何?朝廷通緝如何?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虛弱男子咳嗽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帕擦了擦嘴角,眼中驟然冒出一抹比月光還要亮的多的光芒,大手一按,手中的絲帕朝著項央罩去。
滴溜溜的在空中旋轉,小小絲帕,此時蘊含能破滅大地的力量,空氣中的氣流亂竄,最后盡數收斂入絲帕中,似緩實急中,已經到了項央面前,刮起大風如龍卷。
單單露出的這一手,已經不亞于馬旦全力出手一擊,可見此人的厲害。
“若說是延熹郡城有這等高手,那還正常,河東府內小小住戶人家,有這等武功,身份肯定有異。”
斯拉一聲,蘊含男人無匹真氣的絲帕被項央一記大劈棺手斬裂,男人身軀一震,眼中露出驚訝,嘴角也滲出血線。
“大劈棺手?”
項央雄武的身體也是微不可見的顫動一番,隨即再無異常,看著那男人氣息越發微弱,搖搖頭,
“何必呢?若是全盛時尚能與我一戰,現在出手,不過多耗真氣,時日無多了。”
不再與此人糾纏,項央身子一竄離開。
他此行目的就是為了查探神捕門暗部是否有異,現在得到結論,再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至于此人,原本就是重傷之軀,剛剛不顧傷勢,強自出手要對付項央,可謂傷上加傷,除非有奇跡,不然長則一年,短則半載,必死無疑。
“咳咳,神捕門的人?
這么年輕就有這種武功,的確是人才輩出,圣教就算復起,只怕也難以長久。”
男人擦去嘴角的鮮血,看著項央離去,再沒有出手。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拜火,拜火,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小院中一聲低吟倍感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