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微微一笑,對他而言,元淮一的武道雖然珍貴,卻不是獨一無二,況且蔣伯齡如此配合,將月牙白玉送出,他投桃報李也是順應心意之舉。
總有人把武功,神兵,等等看的十分重要,以為單靠一門武功或者神兵就能稱王稱霸,實則大謬。
就拿他現在學習的如意天魔刀法來說,歷代修行者絕不少,然而真正練到巔峰的寥寥無幾,能夠將之化作神刀斬的更是只丁鵬一人。
就像那句話說的,有些人縱使神刀在手,仍無法成為刀中之神,而丁鵬縱然手持木刀,刀神之名依然實至名歸。
武功從來就是死的,而人才是活的。
一門武功,不同的人修煉,總歸會有不同的威力,不同的表現,武功賦予人強大的力量,人賦予武功獨特的秉性。
他曾經遇到過靈溪宗的吳宗明和他的師弟師妹,修煉一樣的根基武學,一樣的武功,前者武功高強,后者江湖三流,這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元淮一的武道厲害歸厲害,但對于項央而言,參考借鑒大于改換門庭修煉,既然如此,算不得獨一無二的根基武學,多一兩個人參悟又有何妨?
自己該得到的,還是會得到,如果一味抱著我練不成,別人也休想練成的想法,終其一生成就也就那樣。
項央曾經在四象門狂風快劍傳人封無涯的臉上刺下心胸狹窄四個字,那是對他武德器量的鄙視,他自己卻絕不希望成為那樣的人。
而且不論蔣伯齡水賊身份,單單以今日接觸過的表現來看,項央很愿意和他結一個善緣。
“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如果蔣家主能從那門武道上有所收獲,甚至修成先天,項某將不勝歡喜,因為又將多一個同道中人。
況且神功并非輕授,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蔣家主手持一枚月牙白玉,應得之物罷了。”
項央彈指刀鳴,眉眼細長如遠山,笑意掛在嘴角,雖然還是先前的模樣,但在蔣伯齡眼中,身軀已經無限高大,讓人嘆為觀止,心內震撼。
也許項央的武功還遠不及石堂那般厲害,然而他的心胸,器量,猶有過之,這樣的年輕人,天生就該成為一個攪動風云的蓋世豪杰。
他也明白了,項央的人生也許有這樣那樣的奇遇,但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這個人。
因為遍數他見過的這么多高手,名宿,從沒有一個如項央這般帶給他如此大的震撼。
“如果我成就先天,那么就會成為他的同道中人。
這說明他的內心無比的堅定,他自信能破入先天。
的確,以他現在的表現,他都做不到的話,天下就沒人能夠做到了。”
“哈哈,好,那就多謝項兄弟了,希望有朝一日咱們還能再戰上一場,讓我看看那門刀法的極致該是什么樣子。”
蔣伯齡第一次稱呼項央為項兄弟,而不是項捕快。
如果真有那么一戰,應該也是在先天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