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許徹和冼錦綸對視一眼,遭逢大周圍剿,這么多年躲躲藏藏,數次險死還生,如果沒有這份警覺,這份謹慎,要么死在無名荒野,要么被人拿到神捕門地牢中。
“事關圣教興衰,事關你我生死,越謹慎越好,我們也只是懷疑,而不是有確鑿證據,如果能證明他是忠心不二,那就更好了。”
冼錦綸看著鄭平原語重心長道,這也是一個好苗子,也許不如孟飛揚那般天縱奇才,也不如項央如今光照一郡,少有人敵,但培養好了,將會是下一代圣教的中堅力量。
“好了,這件事先到這里,小鄭你先下去休息,具體的我會和錦綸商量的。”
等到鄭平原離開,許徹走到房間內的書桌邊,攤紙磨墨,筆走龍蛇,不多時寫好一封信,交到冼錦綸的手中。
“這封信你讓雨師派人轉交給龍使。
孟飛揚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我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這個人的來歷。
當年副教主身邊八個小童都是從三歲就帶到教中調教,唯獨此人是半路而來,副教主眼光毒辣,但未必不會被人蒙蔽。
還有,你親自跟雨師說,項央已經壓不住了,今后最好遠離此人,太危險。”
冼錦綸默默的將信封塞進懷里,對于項央,他近距離接觸過,因此深知此人的可怕,那是足以致命的危機。
很難想象,這個年輕人是如何練就這般強大的武功的,三年前他也不過和鄭平原相差仿佛罷了。
“雨師那里我會去交代,然而龍使那邊是不是再慎重考慮一下?我知道你和他的交情,但當年那件事,實在讓人費解。
那時他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和底蘊沖擊先天,如果肯突破,連同正副教主,說不定我們還有勝算,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
我們說是復興圣教,但大周橫在那里,怎么復興,如何復興?”
冼錦綸的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懷疑,龍使也許不是叛徒,但未必不是心有他想。
“住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甚至不少人都是這么想的,但大勢如此,就算他當年突破了,你以為能擋得住神捕門嗎?
這些年我也去見過他幾次,內功外功俱都還有提升,劍法我已經看不懂,這就是他不突破的原因,因為他還能更強。
你放心,只要他突破先天,必定能一鳴驚人,成為我拜火教最大的依仗,未來能否復興圣教,那更是毋庸置疑。
先不論神捕門已經不被大周信任,單單在我們之前還有魔門撐著,你又怕個什么勁?
眼下只要做好我們該做的,等時機一到,圣教一定能再創往昔輝煌。”
冼錦綸看著許徹平淡的敘述,沒有一絲過往的狂熱,沉默不語,會嗎?
也許吧,經歷了拜火教的昌盛之時,再對比現在這龜縮萎靡的樣子,有個念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