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項昭此身年紀不過二十多歲,風華正茂,而衛國光已經四十好幾,調換一下還差不多,他反過來認一個小毛孩子為義父,傳出去只怕江湖都會笑話他。
項央也是沒料到此人還有這一手,也是愣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將再次跪在身前的衛國光扶起,細細打量他一眼,搖頭道,
“國光不必如此,你好好練功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我會細心栽培你,因為幫你也是幫我自己,放心吧,外面的大好花花世界等著你去玩樂,先下去吧。”
等衛國光滿臉失落的離去,房間內只剩下項央和解猛,項央原本的笑容盡數消失無蹤,聽不出語氣道,
“解猛,你對此人如何看法?”
解猛楞了一下,隨即摸摸大光頭,想了想,臉色嚴肅,言語凝重,
“可怕,著實可怕,這樣的人若是資質武功再好一些,成就定然不止于此。
總鏢頭,這就是一個禍害,咱們何必留他性命,還要給他神功修行?養虎為患,不得不防啊。”
“說的好,不過他還算不上虎,充其量是一頭惡狼罷了,翻掌間即可殺他。
你親自盯著他,我傳你一門克制天蠶變的法門,如果此人有不軌,或者他想要逃走,立馬擒拿下來,不要猶豫。”
如果說衛國光是一個能屈能伸,能隱忍的狠人,那解猛就是能力非凡,心思縝密,武功卓越的人才,看住對方綽綽有余。
衛國光死不死沒關系,天蠶變則事關重大,項央還有許多想法要在他身上實施,留他有大用。
項央又看著解猛一臉糾結,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繼續道,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這天蠶變是我自創的一門武功,有很大缺陷,地牢的那些人也好,衛國光也罷,都是我用來試功的工具罷了,并不是什么邪功。
當然,這件事只有你和試功的人知道,連福伯也不清楚,我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
解猛心內駭然,原本以為項昭是在練就什么邪功魔功,萬萬沒想到此人是要自創武功,他才二十多歲,這根本就是一個怪物。
“屬下明白,還有,車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風聲也放出去了,只要泉州道上的那位聽說了,必定不會輕易放過。”
“好,明天出發,帶著衛國光,此人當初也是泉州道上的響馬,路子熟。
還有,今天再提出五個人來,要兩個功力高的,兩個功力低的,最后一個,要武功廢了的,時間緊迫,越快越好。”
解猛彎腰點頭,抱拳而去,索性都是一些死有余辜之人,不如為總鏢頭的創功大業添磚加瓦。
項央則輕輕撫上不夜天,眉宇舒緩,放松心神,彎刀出鞘,凌厲的刀光攢射刀氣,直接將衛國光留下的蠶繭盡數斬成湮粉。
“驚神宮的高手,希望能抗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