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是什么護身武學,我的雪飄人間乃是至陰寒氣所成,威力斷金分鐵,再有秘法風雪交加配合,千千萬萬飄去,縱然一座小山也要被打成千瘡百孔,他怎么可能抵擋?”
范竹軒心內震撼,更冒出一股涼意,驚恐之間連帶功力施展也稍弱。
孫濤眼中,他乃是一個怪人,看不起普通人和后天武者,其實不止如此,一些先天也不被他放在眼中,只因他自負。
是的,范竹軒無比自負,這來自于他遠超常人的武學以及福源。
天元丹經是一方面,有此經在手,他苦心鉆研,自負猶勝過魔門所謂的瘟醫與鬼醫兩脈,天下丹道也當以他手中的這一冊為尊為祖。
將來也是他羽化成仙的根基與憑仗,他為何不傲?
他早已經將自己當成預備仙人,仙人怎么會和凡人是一種人?就和猿猴和人,這能是一回事嗎?
其次,他所修的飄雪道神功也是罕世難尋的寒冰絕學,曾有一代傳人憑借此功力壓魔門冰魔一脈的宗主以及東極大雪嶺的主人,煊赫天下。
他手中雖不過殘篇,但神功就是神功,龍骨也不是螻蟻可以褻瀆,他自持神功在手,縱然練成元神的高手也未必能與他相抗。
不過萬萬沒有料到,項央竟然也不是普通先天,一身神功浩瀚,變化多端,猶在他之上。
為此,范竹軒甚至生出悔意,如果這是在小商山的飄雪峰上,威力絕對不可匹敵,項央護身罡氣也不可能如此輕易擋下他的雪飄人間。
可恨,可恨孫濤將他騙下山,地利已經不在,徒嘆奈何。
“此地不宜久留,更不能和這個項央久戰,必須想辦法逃離這個地方。”
范竹軒雖說出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種話,但聽聽就好,當真就說明自己太天真了。
而在距離兩人很遠的一個角落,孫濤攥著雙拳,指甲紫黑,眸子幾經閃爍,看著霧氣朦朧,寒流與熱力膠著對沖的浩大景象,嘴里喃喃念叨。
他低估了范竹軒的武功,想不到對方從小商山走下,又被他暗下毒藥謀算,竟然還有如此武功戰力,實在是匪夷所思。
幸虧自己謹慎,不然早前出手,必定死于此人之手。
也幸虧找了項央,而不是別的先天,不然怕也不是范竹軒的對手。
“當年安遠項央武功雖妙,但也不過流于凡俗,他究竟得了什么人的傳授練成這一身神功?”
他低估了范竹軒,同樣低估了項央,眼下所見,縱然兩人公平一戰,項央也未必會輸。
尤其是他可聽說過項央手中還有一柄神兵級別的魔刀,正是為了這柄魔刀,項央才從一個金章捕快淪落成神捕門的通緝要犯。
當然,以今日所見,這恰恰成了項央脫離現在神捕門這個大坑的契機。
項央好運道,想必此次也不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