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癡搖頭,他與劍癡修為相差仿佛,劍癡看不懂,他當然也看不懂。
不過不需要明白過程,只需要知道結果就好,那就是,項央這個足以與他一較高下的刀客,再也提不起刀了,這是他親眼所見。
“會嗎?如果項央從這次挫折中站起來,會不會晉升到比現在還要更強的刀道境界?”
劍癡沒有回話,只是心內有些猶疑,那日的項央以刀問道,實在給他帶來不小的震撼,這樣的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被擊倒的。
有言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福禍本就是沒有定數,也許,這個年輕人還會給他帶來更大的震撼。
“好了,已經沒什么好看的了,這次可說是不虛此行,項央的刀,刀千秋的刀,給我帶來極大的啟發,我要閉關修行,或許可以更進一步。
不過這回鬧出的動靜可真不小,許多老朋友都來了,希望下一次,能找一個試試我的刀鋒。”
刀癡無愧于一個癡字,他的人生好刀如癡,此次收獲不小,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山修行。
而他說話的同時,將目光分別瞄向四周不同的方向,似乎那里有著連他也不得不鄭重相待的人。
而擂臺上,原本封鎖困住項央的大陣已經消失,血芒無蹤,智善又被大陣反噬而死,生死擂之事可算了結。
項央暫且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與焦慮,恍若無事的走下擂臺,迎著四面八方數不清的膜拜之人,與元寶一同施展輕功離去,只留下原地還在議論不休的武者。
“如何,血塵,你可服氣?”
觀戰人中,有三個普普通通,與旁人看來并無不同與稀奇之處的人也緩緩消失。
“東北角的老道士是青松道君的偽裝,距離他三十米外一個天人氣勢霸烈,戰意無窮,應該是近來冒起的戰王。
還有那個在刀劍二癡前的中年書生,是夏家的夏令秋。
另有三個天人,真氣似乎同出一源,帶著地脈龍氣特有的波動,是大周神捕門的高手。
看來你說的的確不錯,如果我們今日出手,那么招致的可能就是天人大戰。
不過現在怎么辦?智善擺下生死擂,他死了,我們恐怕再也沒有動手的理由了。”
這三人自然是魔門易容偽裝過得高手,釋法衍,巨靈,以及血塵。
血塵此時卸下偽裝,口氣也軟了下來,不服不行,單以他們三個,的確難以壓的住這幫龍精虎猛的高手。
“血塵啊血塵,你也太老實了,誰說我們沒有出手的理由?
三日后,我苦海一脈分舵被人無端剿滅,經過辨認,正是項央下的手,起因是我苦海護發智善將他的刀心打碎,再也不能用刀,所以打擊報復。
這不是我們挑釁,是他肆意妄為,我們當然可以出手。”
釋法衍心情不錯,項央雖未死,但也不足為懼,恐怕他在蒼穹錄中也該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