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表面不動聲色,心中也是暗暗吃驚,默運功力,平復動蕩的氣血,好猛的力道,這是純粹的暴力襲擊。
這不像是真氣性質的攻擊,氣刃犀利,或者屬性多變,或冰或火或風或雷,而是單純的力量壓制,打擊。
力氣,是人體,是自然,最原始,最初級的力量,同時,也是最根本,最強大的力量,當力氣達到一個非人的地步,同樣會產生極致的破壞力。
力氣,是任何一個人都有的,不過力氣有大有小罷了,而胡愚呂的力量,則是項央生平僅見,或許還要再加上旁邊虎視眈眈的褚賽恩。
“再來。”
胡愚呂眼中升起灼灼戰意,爆喝一聲,疏通酸麻的雙手,高大威猛的身體靈巧如猿猴,腳下一蹬,竄入項央右身側,腦袋低下,并攏五指為掌,狠狠戳向項央的腹下三寸丹田處。
這一擊與前一次牛魔頂角的鈍質拳力截然不同,也許力道稍有減弱,不過以戳勁為主,勁力如錐子,很難卸掉。
項央不避不退,同樣并掌戳去,行如尖刃,中指指尖凸出,仿佛一根細針。
隨著兩只粗大手掌的撞擊,項央的手掌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嘣脆響,不過他不為所動,只是掌緣連連抖動三次,瞬間錯開胡愚呂的戳掌。
同時腳下一扭,身體旋轉間,一道勁風圍繞身體生成,巧勁憑生,將胡愚呂狠狠甩出數十丈,轟的一聲落到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上。
兩者撞擊,石頭化作粉碎,胡愚呂卻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而后恍若無事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是一個跳躍來到項央面前。
“好硬的身體,這他奶奶的是金子做成的嗎?”
項央暗暗咂舌,他一瞬間的爆發,加上空中的作用力,就算是一塊鋼鐵也要被砸扁幾分,對方卻是分毫未傷,的確難纏。
這就像是游戲中的坦克,肉的一匹,打他都嫌手麻,不打又膈應你。
“項央,你對于武道細微的把控,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縱然我師巨靈封印力量與你近身一戰,怕也沒有勝算。”
胡愚呂黝黑的臉上滿是鄭重,感嘆道,對于項央的武功,他是服氣的。
一旁始終不動的褚賽恩同樣是一種心思,恐怖的實力,簡直不可思議。
這個實力不是體現在具體的力量,真氣修為,或者武學境界,而是單純指項央在近身戰當中的武學造詣以及臨陣對敵反應。
拋開其他不談,褚賽恩與胡愚呂兩個乃是專攻煉體一道的強者,更親身訓練精兵,對于招數,勁力,以及殺敵之術的把控可說是宗師一級的人物。
一般而言,相同力量下,縱然巨靈也不可能在短短兩招之內使得胡愚呂受挫兩次,天下間有沒有這樣的人都是未知之數。
然而,項央以遠超過胡愚呂的近身戰造詣達成了這個他們看來不可思議的壯舉,心內的震撼可想而知。
“不過很可惜,你的力量不足,技巧也許可以補足一定的力量,卻不能抵擋碾壓性的力量。”
四兩撥千斤,是對于技巧的最好形容,然而,若是萬斤呢,十萬斤呢?你還能撥得動嗎?
項央笑笑,誠然,他的肉身之力縱然經過諸多奇遇以及低層次橫練武學的鑄造,非常人可比,但與胡愚呂這等煉體大行家相較,肯定是多有不如的。